谢译桥心情很好地走进了旁边的小院。
两个人其实住的是一个院子,只不过中间磊起一道很矮的院墙,然后又另开了一个门,将这个院子一分为二。
好像是早些年这家夫妻闹矛盾,于是砌了这堵墙表示分家。
不过并不多高,他站起来的话,才只到他的腰部。
梁晚莺进去房间以后就没再出来,他等了半天想要搭话也等不到人,只好先回房间了。
周文杰很体贴在他来之前就把房间用心整理了一遍,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是最新的。
虽然在A市已经是深秋了,但是这里比较偏南,以至于天气还相对炎热。
周文杰想办法给他找来了一个风力强劲的电风扇,可是呼呼的声音吵得他一点都睡不着。
他干脆搬着躺椅来到了小院外。
谢译桥向对面望了两眼,那边的房间灯已经熄了,想必是已经睡下了,他也只好躺了回去。
手里拿着一把周文杰给他的蒲扇,他一边扇风一边赶蚊子,顺便感叹她的冷漠无情。
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她居然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还睡得那么安稳。
外面倒是凉爽,可是山里的蚊子大得可怕,不一会儿就叮得他难受到不行。
长叹了口气,还是回屋子里去了。
硬到离谱的床,简陋的家具,还有那个呼呼转个不停的风扇。
气味浓烈的蚊香熏得他鼻腔发紧,可是如果熄灭就要喂蚊子。
他来的时候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个地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艰苦。
来到这里的第一晚,谢译桥几乎一整夜都没合眼。
后来,快要到清晨的时候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还以为自己在跳伞,气流在他耳边飞速略过,然后他和她一起掉到花田里拥吻。
转瞬间,花田的香味变成了熏人而刺鼻的气味,他猛地醒了过来。
睁眼的时候,他恍惚有一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环顾四周这处处透露着贫穷气息的房间,他撇了撇嘴,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大山里。
蚊香已经燃尽了,灰扑扑的香灰落在底盘上,只有那个落地扇还在尽职尽责地摇摆。
赶紧起床洗漱,昨天穿着皮鞋走山路已经把那双高奢的皮鞋磨得不像样子了。
越是高级的鞋就越是不耐磨,他以前穿一年的鞋都没有这双的鞋底一天损坏得厉害。
于是今天他换了一身休闲登山服,脚上也是适合走山里的大牌运动鞋,整个人倒是看着又年轻了几分。
收拾好以后,他发现梁晚莺已经不在隔壁了。
梁晚莺去找了陈医生,他的小诊所里有几个病人,正排队等着看病。
看到她过来,陈医生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晚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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