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她也难得看着他也没那么不顺眼了,眼里露出一点笑容。
晚上,谢译桥在整理口袋里那些小玩意儿时看到那支蜡笔,想到他们连这种东西都当成宝贝……难道是没有彩笔颜料之类的可以用吗?
谢译桥走到中间那道低矮的围墙边,对着门那边喊道:“梁老师,梁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在吗?”
梁晚莺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是架不住他一直喊,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这里晚上是根本没有所谓的路灯照明灯之类的东西,谢译桥手里提着一盏灯,站在围墙那边。
暖黄色的光晕从他的胸口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看到她走出来,他将灯向上提了一点。
灯光随着他手的移动照亮他的下巴、鼻尖,最后点亮了他的瞳孔。
深邃而明亮的双眸,像是头顶闪烁的星光。
“你干嘛?大半夜的。”
谢译桥拿出那根蜡笔,“这是小不点们今天送我的礼物中的其中一个。”
“所以呢?”
“这东西都这么宝贝,是没有颜料可用吗?”
梁晚莺瞥了他一眼说:“连铅笔写到最后都要用纸把笔头卷起来接着用,你觉得呢?”
“哦,原来如此。”
梁晚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满满的弧度,“所以你当初捐赠颜料给那些看都看不见的孩子,真的非常可笑。”
“……”谢译桥面上一哂,竟无话可说。
第二天,谢译桥打电话让人送饭的时候顺便准备一些MZ的油画棒和水彩笔之类的东西上来。
他把这些东西送给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那童稚的眼睛里的喜悦,像大雨天溢出来的井水,让人不禁感到心头凉爽又愉悦,还有一点心酸。
或许,这才是慈善真正的意义。
即便是他只是送了些不起眼的东西。
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明朗,仿佛抱着那些东西就拥有了全世界。
最近连下了几场暴雨,学校的那堵篱笆墙也看着岌岌可危,周文杰张罗着想要趁今天有太阳,赶紧加固一下,不然说不定再下雨的时候就倒了。
附近的村民也都过来帮忙。
别人都在忙忙碌碌,连梁晚莺也去打下手,只有谢译桥这么一个闲人。
他站在一边,看着那些脏兮兮的泥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和鞋,做了几分钟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加入了。
梁晚莺正低头用一把铁锹搅和着泥巴,这里没有水泥,因为要背上来非常艰难,只能用这些黄泥巴来加固。
这时,一双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手仿佛鼓足了非常大的勇气,用力插进了这堆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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