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十点钟不像在大城市里那么灯火通明。
外面黑黢黢的,山风呼啸,四周一片寂静。
梁晚莺看着坐在躺椅上捏着眉心,显出几分疲累的谢译桥,想到他住的那间破旧还有些漏风的小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他回去。
“要不……你今晚就睡这里吧。”
男人听到以后,抬起头,眼睛一亮。
“你别误会!”她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的房间实在太冷了,估计睡也睡不好,今天这么累,就先在我这里凑合一晚上,但是,你可别想干别的。”
谢译桥起身,慢条斯理将身上的大衣脱下,“好好好,我保证不干别的。”
“……”
这张小小的单人床,挤两个人实在是……太局促了。
梁晚莺爬起来说:“我还是睡躺椅吧,我个子不高,没那么难受,而且我也不累。”
“那怎么行。”男人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乖乖睡觉,我已经跟你保证了,你还担心什么?”
“好吧……”
梁晚莺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她居然还担心他会在山上碰到什么野兽,明明他才是那个衣冠禽兽。
在她快要失守的时候,揪紧了床单,最后有气无力地控诉道:“你不是保证不干别的吗?”
男人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我确实没干。”
“……”
*
周末,谢译桥组织孩子们一起下山去滑雪场的时候,他们都高兴坏了,早早地跑到他们住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
本来准备十点吃再出发,花两个小时山下山,玩几个小时傍晚刚好回来,可是看到他们兴奋的样子,两人决定提前出发。
“小丫呢?”
壮壮说:“小丫没办法爬山,上下山都有危险……”
因为心脏问题,她也受不了很剧烈地颠簸。
梁晚莺去找了她。
小姑娘正在洗菜,寒冬腊月,手泡在冷水里,冻得通红。
看到她来,惊喜地说道:“梁老师,你怎么来了。”
“本来是怕小丫难过。”
小丫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不喜欢玩那些,我等下去做完家务就去学校练琴,我有钢琴就够了,你们好好玩,不用担心我。”
梁晚莺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就放心了。”
谢译桥安排了一辆大巴车把孩子们接过去,那个滑雪场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中间还要穿过一片荒山野岭,才能到达。
孩子们坐大巴,他则开车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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