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爷不想坐私家车的时候,会跟她一起挤公交,偶尔晚自习也会顺路送她。
“哦,他高中的房子?”
那算算离杂志社也不是很远。
“对。”项曦想了想说,“那边不是开了一个新商场吗?你之后有空的话,一起去逛逛。”
骆悦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新商场不是在城北区吗?”
项曦颔首:“对啊,梁空不就一直住城北。”
一瞬缄默。
到嘴边的问句,咽下去,反刍一种发粘的苦涩滋味,她忽然不敢问,连气息都不自禁地屏住,心跳豁然可闻,就像薄薄一层窗户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堪破未破。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有个打扮得很潮的男人懒散踱着步子过来找项曦,路过骆悦人,回头多看了两眼。
项曦直接问他司机现在在么,朝骆悦人示意,叫人待会儿送她。
骆悦人说不用。
她没喝多,再说现在也不是很晚,她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骆悦人走后,那人问项曦借了火点烟,眯眼顺楼梯目送着:“那谁啊?”
项曦说:“梁空前女友。”
“你不也前女友?”
项曦短促冷笑一声,连解释都不想给一句,那人立马就收。
“行行行,不开玩笑了。”
他们这帮人圈子就这么点大,就算混不熟也是彼此认识。
那人笑笑说着:“好像之前听谁说过,挺特别是不是?”他回味似的品一品,“没感觉出来,说漂亮也漂亮,但梁空身边不缺漂亮妞吧,哪儿特别?”
项曦默了会儿,吐出最后一口烟,白雾弥长,她没回答,目光幽幽打量一圈周遭,讲了一个故事。
“这酒吧开业三周年庆,在我们那届高考后的暑假,梁空带着她,那晚一说,在场的都有印象,有那么几秒吧台那儿灯光大亮,音乐都停了,但没人知道为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就恢复如初了。”
“跟那妞有关?”
项曦说:“她点了杯莫吉托。”
“新手入门,怎么了?”
“她比较慢热,梁空就带着她在那儿跟人闲聊,她说记得这酒好像要放薄荷,是青绿色的,调酒师就说不是青绿色,但酒吧那个灯光吧,看不出酒的颜色来,她就问不是吗?梁空叫人开灯的,抬下巴示意她看,是不是青绿色,然后灯变回来了。”
男人拊掌大笑:“我靠,那妞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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