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顿,还吃?再吃要吐了吧。”
骆悦人正在挤牙膏,手指力气一松,膏体缩回去,本来想说怎么会,有时候工作忙回来很晚,她会连续一周晚上吃饺子,好吃又省事。
想了想,算了吧。
她这个男朋友挑剔又娇气。
她得宠他一点,不能叫他跟着自己吃苦。
“那别送了,我们待会儿下去吃吧,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你。”
梁空听她的,把对话框里写到一半的餐点全都删了,不叫家里的厨房折腾。
并跟自己说,男人不要活得这么挑三拣四,吃什么不是吃,少点讲究,不能让女朋友吃个饭都要操心。
骆悦人顺手把他那只牙刷也挤好牙膏,等他进来,递给他。
梁空接过来:“连牙膏都帮忙挤,怎么这么好。”
骆悦人没有完全醒,人还有点懵问:“你在家里有人帮忙吗?”
梁空:“……”
是不是彼此之间误解过于深了?梁空握着一次性的塑料牙刷,沉默良久,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在家,日常生活方面,只是有点懒。”
也说不上懒,习以为常了,环境所致,很多事的确轮不上他亲力亲为。
梁空看着她,慢悠悠补上一句:“没有残废。”
骆悦人咬住唇:“……”
见她不作声,梁空又说:“我学习能力挺好的,可以做家务。”
骆悦人就像一个信奉鼓励式教育的好老师,立马点头,不吝夸奖:“嗯,你特别厉害,碗洗的干净,煮饺子好吃,还会修灯泡。”
梁空贴在她身后,闻言,俯身亲昵地蹭了蹭她耳朵:“就这些厉害吗?”
骆悦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秒懂,脸上一烧,拿手肘怼他:“你干嘛!”
洗漱完,场景好似互换,她踮脚给他擦自己的护肤品。
梁空由着她在自己脸上涂,香得要命。
弄好,骆悦人准备回房换衣服,余光倏然瞥见什么。
他昨天来就是穿这条灰色运动裤,配黑色卫衣,他个子高身段好,基础款穿在身上都气质出众。
不过,现在显眼的是他口袋里伸出一小截眼熟的白色。
骆悦人伸手捏一角,慢慢拖出来,看清是什么后,纳闷又尴尬。
她抬眼看梁空,几番措辞后,小声道:“你……要偷偷带走吗,要不,我给你一条新的吧?”
梁空差点忘了这茬事,立马跟她解释。
他没有这些奇怪的收藏癖好。
刚刚只是被她表妹看到,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以前酒池肉林的日子都混过,在洛杉矶通宵开趴,路过客房听到什么糜烂声音,他跟没听到似的,端着杯水去吹风,照旧跟人笑谈,尽管隔门背景音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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