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脑子发晕,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微醺的醉意。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宋玉风迫近一步,还贪心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说:“第一是答应我,第二是.....答应我。”
任南野倏忽眨眼,被这人弄得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选择?”
“怎么不算了?”宋玉风耍赖成性,也不打算改。他眉眼弯弯,说:“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宋玉风!”任南野后退,从他手掌逃脱,让他笑得更臊。
“我在呢,”宋玉风站直身体,笑意从眼底掉到了眉梢,唇瓣,蔓延成一片星海。
任南野摸了摸鼻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宋玉风清清嗓子,收敛神色:“好好好,我的错。”
静谧半响,任南野看着眼前的宋玉风,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拿出时常携带在身上的透明药盒,放去宋玉风手心里。
“在回答你之前,我有点事得跟你聊聊。”任南野表情变得严肃。
宋玉风认得那个药盒,从第四次见面开始,他就发现任南野会在每天的某个时间段服用。
“得聊了才能回答我?”宋玉风说。
任南野点头。
“行,那聊吧,”见任南野煞有其事,宋玉风也没了笑,那双眼睛就变得沉静而有力量:“我听着。”
往事慢慢浮上心头,任南野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开始。
“其实这个药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任南野从盒子里拿出一粒药片,碾碎在指尖,说:“每天两粒,我吃了十年。”
这是任南野第一次对别人说起自己的身世。
打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住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老巷子里。
院子不算大,但足够他玩耍。
任南野没见过爸爸,也很少去想妈妈,但他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叫任蔓云,黑色齐腰的长发,总是穿一袭明艳的碎花长裙,身上散发着一种玫瑰味的香气,好闻极了。
任蔓云笑起来像俏白的月亮,眉眼是弯的,声音是柔的。她会抱着任南野坐在葡萄架下荡秋千,给他讲安徒生的童话,唱摇篮曲哄他入睡。
那真是他童年最好的日子。
但幸福易碎,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一个满头白发的酒鬼给打破了,他闯进了他们的家,威胁任蔓云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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