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说的,他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除此之外,我们今天的颁奖嘉宾中有一位,是有着特别的身份的,那就是这位。”主持人指向许锦瑟,“这位许先生的身份不仅仅是我们熟知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他还是一名富有爱心的慈善家,在这次防疫战争中为所有的在前线奋斗的医护工作者们提供了巨大的医疗资源,甚至是亲身投入到这场“战争”中,请问许先生,你已经向前线捐赠了无数的医护用品,设备器材,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到前线?”
许锦瑟接过话筒,声音缓缓的从耳边荡开,好像有点沙哑,但那么熟悉,那么近,那么远。
“虽然我捐赠了很多用品,但是所有的医护工作者都在前线奋斗着,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想能用另一种方式陪着她们。”
晏承欢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不知廉耻的翻涌起了岩浆。
“我们每个医务工作者的防护服上面都有自己的名字或者自己想要说的话,但是听说好像你没有写自己的真实名字,所以大家很好奇,在所有的白衣天使中,哪一个是你,你在你的防护服上写了一些什么心愿?”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写名字,所以只是写了一个愿望,就是长安。”
长安。
那天那个人,长安。
晏承欢从没有感觉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强,一瞬间,把那天的画面一帧不落的全部回忆起来,一遍遍重复播放。
长安。她笑到,天不遂人愿,千方百计的躲开,忘掉的人,还是站在自己面前。幸得上天怜爱,他没认出自己。
笑着笑着,眼泪掉了。
主持人发现晏承欢落泪,以为是被感动了,所以临场发挥cue她。
“就连旁边的我们的医护工作者都被感动到落泪,这位医生要单独提一下,病毒发生的时候她正留在大山里为那些偏远山村的人们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本可以继续留在安静的大山,但是她毅然决然的投入到这场危险的战争中,请问这位晏女士,你的防护服上面写了什么话呢?”
许锦瑟把话筒递到她面前,还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如今不知戴上了和谁的戒指。他依旧没有看自己一眼。
不知为何颤抖的手去触碰冰凉的话筒,刚刚拿到,许锦瑟就把抽开,话筒重重的落在她手里。
“我……没写什么,就……只是……平安,希望……所有的……都平安,嗯,所有的。”
“哦,真的是人间大爱,平安,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你和许先生的长安正好凑在一起,平安且长安,是对我们最好的祝福。”
平安,且长安,长安,愿常安,常安,也平安。
一行人按顺序下台,晏承欢没有眼镜就像盲人,原本以为在山里待了几年,风景好,不碰电子产品,视力就会恢复。但是,已经损伤了的东西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她弯着腰睁大眼睛看台阶下脚,结果后面的人走的急,不小心撞上行动缓慢的晏承欢。她一个趔趄向前栽去,撞到许锦瑟的手臂,意料之中,没有人反应过来,她摔倒在地,许锦瑟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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