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白慢吞吞跟过去,靠在钢琴上看他:“丢就丢吧,你老公不怕被你丢脸。”
乔斐笑了一声,专心敷腿,时不时捏着有些发酸的肌肉。
时旭白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轻声问:“腿还会疼吗?”
“你说过你想给芭蕾舞演员当钢琴伴奏,那你下次给我弹首曲子?”乔斐答非所问,向客厅角落的象牙白钢琴抬了抬下巴,“你要是给我伴奏我跳舞就不疼了。”
“你老公水平没到那个程度,给你伴奏我估计你都跳不出来舞。”
“那就练练呗。”乔斐乖巧地笑着,往后一靠,用胳膊肘撑地,一副你不弹琴我就在这儿睡的样子。
时旭白无奈地摇头,只好妥协。
钢琴好久没有练过了,他翻开琴盖,看着谱子琢磨了半天才试探着用手指按了几个键,转头对乔斐说你耳朵聋了可别怪我。
一首《Nuvole Bianche》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将公寓安静的空间用温柔填塞。曲子难度不大,音符如同天上还没有变成雨的云彩。
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他也成了太阳光。
磕磕绊绊而且错了几个音的钢琴曲演奏完,敷腿的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乔斐起身把冰袋子扔到垃圾桶,走到时旭白身后趴在他背上,像一只天鹅张开双翼,用带着洁白羽毛的翅膀搂着自己的宝贝。
“你弹琴真的好难听。”
但是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不好吃的饭和不好听的钢琴曲。对于乔斐来说,它们就像是法国大餐和来自天堂的歌曲。
闷闷又带着点委屈的声音从时旭白头顶传来。
我想坐在窗前,裹着你的衣服,听你弹琴,然后笑你,说你弹得真难听。我想让你看我跳舞,让你夸我,说我跳得最好看。
乔斐伸手搂着时旭白的脖子,爱上一个人就是能在他面前耍着在全世界的人面前都不能耍的小性子,这是别人都得不到的荣誉。
时旭白坐在钢琴凳上回身,男孩落进他怀里,也将他的心里塞得满满的。他掐着乔斐的脸,把它挤成一个小包子。
“舞蹈工作室的名字我想好了。”乔斐忽然开口,站在时旭白腿间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他。
时旭白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笑出了声:“你不是说不想费这个脑筋吗?”
“你先听我说嘛。”
时旭白憋着笑,点头等着乔斐往下说。
“向日葵工作室,怎么样?”乔斐得意洋洋地看着时旭白,十指和他紧紧相扣,一字一顿地说道,“向日葵舞蹈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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