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承仪浅笑道:“小瑜,谢谢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方瑾瑜小声道,她又回头看了眼花忧,眼眸中带着点不可置信,“你刚才是不是把答案告诉她了。”
卞承仪知道这十分关心中还带着半分试探,女孩子对友谊敏感,总不希望自己的对家成了好友的好友。卞承仪道:“不是,她自己算的。”她又顿了一下,“她很聪明,从前我有点低看她了。”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小心吧。”
方瑾瑜余光瞧了眼方淮:“我只和方淮还有你良性竞争,其他人考满分都不关我事,往上比,你难道和状元去比吗,没底的。”她摇摇头,又有些失笑,“再说,也要花忧成绩真的上来,有那个本事才行,指不定是从哪里看过的答案。”
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的巧合可能性又有多大呢。卞承仪知道自己大概今天没有实证是说不通方瑾瑜了,不过就算说通了也没用,你讨厌的人成绩真的好起来又能怎么样嘛?又不是小说,难道要做把人家考试铅笔换成劣质铅笔的阴损坏招吗,大家还是各管各的而已,只是背地里议论改开几句罢了。
卞承仪讨厌人也讨厌的光明磊落,她不畏战,也不挑事,只是不动如山地在那里迎接花忧的花招,偶尔的一朝回击也是一把快而亮的刀,见血见得酣畅淋漓,赢人赢得风光霁月。至于心底里对花忧到底是什么想法,卞承仪觉得自己也很难说清,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连着你发声,你年复一日地习惯它,拔掉了反而就不会说话了。
什么时候起的这个想法啊。卞承仪在错题上狠狠打一个五角星,发觉竟然自己闻了一次她的桃花香就像被下了蛊,最终把这个总结为生物学上的信息素影响。
是了,一定是信息素让她的头脑发昏了。
花忧坐在很后面,卞承仪偷偷侧过头看她,却发觉花忧正在神游天外地看……窗外的一颗大松树。
花忧不爱扎头发。现在的高中也知道不是让女孩子扎头发男孩子剪头发就能让孩子考上大学的了,只是为了防止攀比心理和慕奇心理,染亮色头发还是被静止的。花忧的头发是棕色的,蓬松的,散在脸颊的两侧,棕色的平刘海微微卷,她的侧脸就显得额外小巧,如松鼠般的小小一张脸上全是五官。她的眼睛又黑又亮,转过头来触碰到卞承仪的视线时,仿佛像是被烫了一秒。
卞承仪想,她回去得背着母亲喝药去了,安神的药,不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动得频率不正常起来。
花忧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那个进度条反复蹦迪,有时跌落十五,有时超过二十,最终反正是稳定在了二十左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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