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忧也顾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她直接推开了门,发觉卞承仪穿着睡衣倒在浴室的地上,背靠洗手台勉强坐着,左手捂着心脏,表情十分痛苦。花忧本来害怕是出什么大事,刚想转身去打120,却被卞承仪拉住了:“不要紧……只是我的,易感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
啊。
花忧顿时聪明劲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关于这方面的生物常识虽然有,但是也不是最了解。
她先把卞承仪往外面的床上扶。卞承仪比她高一些,花忧扶得小心又缓慢。在这过程中,海风的气息不断地往她鼻子里钻,让她的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就像是把头浸在了海里又抬起,是一种漫长又轻微的窒息和上/瘾。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了床上,花忧本想着去楼底下打瓶新的热水上来,却见到卞承仪在被子里蜷缩起身子,轻轻皱着眉头:“别走,小猫……”
花忧叹一口气,坐在床边十分忧心地半是自言自语地道:“卞姐姐,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啊。”她摸上卞承仪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卞承仪握住她前来探温度的手腕:“我没事……过了今天,大概,就会好的……”
随后,花忧琢磨了半天,眼见卞承仪越来越难受的表情,突然心中有个怪主意。
实在不行,让卞承仪再咬一口自己?
就在花忧把这个怪主意告诉卞承仪后,卞承仪却闭着眼轻微地摇头:“不用,你在这里就好了。”她轻轻道,“闻到你的味道,我会好受一点。”
花忧头顶一个大灯泡又亮了起来。
别怪我冒犯别怪我冒犯别怪我冒犯!
她关上灯,黑暗如水漫进整个房间。随后,她躺在了一旁,慢慢拥抱住了卞承仪的身体。
卞承仪在她的怀里,呼吸反而却更加急促起来。这可把花忧急坏了。
这该怎么办?
花忧连夜百度“易感期怎么处理”,手机里搜索引擎上的回复都是需要“吃药”或者“亲密接触”。
这亲密接触是个怎么接触法?拥抱也不行?
但花忧还是一骨碌爬起来,先试图喂了卞承仪吃药。
但奈何卞承仪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怎么都不肯张嘴吞药。
这下子活脱脱真的有病西施的感觉了。花忧想,她明明平时身体都挺好的,也挺能和她说话的,怎么一到易感期就成这样了呢。
卞承仪微微睁开眼:“辛苦你了,但我不想吃药了……”
如果这个易感期真的能痛死她的话,那就痛死好了。
因为这个毛病,她甚至都不敢和她的小猫说,她想照顾她一辈子。
——也想“锁”着她一辈子。
她希望每天早上一抬头,就能看见花忧睡眼惺忪的脸。晚上睡觉前,也能看到花忧和她笑嘻嘻地说晚安。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了,这种一抬头就能看见花忧身影的日子……很难想象,如果以后没有了花忧,她要怎么样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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