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反倒是青年唤了他一声,急切地又吻了吻他的嘴角,似乎想要确认他仍然在听。
他顺势望向青年的眼睛里,以一种强装的平静回应青年的亲昵,“怎么了?”
得到回应的青年松了口气,手扶在椅背上,自上而下地来吻他。
温十安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喜欢这样带有进犯意味的举动,却还是近乎纵容地默许了这样的试探。
顾澈很懂得见好就收,在察觉到他兄长一瞬间的不悦时,他便移开了身体,餮足地眯起眼,笑道:“温特赫的少爷,会任由我这样吗?”
温十安鞭打小厮的事情,顾澈自然也知道,第一反应自然是惊愕,但也仅仅一瞬,他太了解温十安,下意识想到的便是温十安必定又要陷入到自我怀疑中。
“十安,你记得你从前说过的吗?你说你爱白氏的文字,能救济人病。”
“你记得小四吗?你还给过他钱,要他好好生活。”
“你记得你回京前说的话吗?你说你对我,一如我对你一样,你既能爱我,也能爱众生。”
“可是……哥哥,”顾澈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对方的样子,字句轻柔,“你不要爱我,你要先爱你身体里的斑驳。”
手心突然热得发烫,温十安仓皇地抽开手,避无可避地对上顾澈的视线,他睫毛抖了下,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于是顾澈轻轻替他拢起头发,再次用玉簪盘住,奖励似地在他耳边落下一个吻。
爱意交织,心跳同频,余晖泡进名为深情的水里,湿漉漉。
次日,因着要来商议金陵大学堂的就职一事,顾澈便和夏田寿约了在茶楼见面。
等到去时,夏田寿居然已经在二楼坐了好一会,顾澈笑着鞠躬赔罪,“哎呦,我来迟了。”
“又去哪里躲懒了?”夏田寿回了个礼,和他面对面坐下。
顾澈将特意买的糕点放到桌上,“田寿兄这次真是错怪我了,来的路上闻见冠生园的桂花糕香得很,忽然有些嘴馋,就特意带了些,您也尝尝。”
夏田寿看见他还买了一份,精细包着放在一边,便戏笑道:“是特意叫我尝尝,还是特意买给旁人的?我怎么记得,从你那过来,可不路过什么冠生园。”
顾澈微微一笑,伸手要了两份热茶,解释道:“十安喜欢吃甜的,给他带的。”
夏田寿眯起了眼,若有所思,“你上次同陈宦说的,你爱人,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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