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去北京的火车上,见过你一面,当时你说要去北大听讲座,对吧。”顾澈回忆道。
“先生好记性。我们听说南京也在宣扬平民教育,又是您在这,就想来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们能来就帮大忙了。”
顾澈忙让大家都进去,工人们已经围坐好了,就等着演说开始。
夜校来的人不多,工人们受教育的程度也低,顾澈演说时越发觉得温十安以杂文号召群众的方法很正确。
等到结束时,顾澈想着去学校的宿舍对付一晚,正好刘晓几人也在学校找了临时住处,大家便一起同行。
刘晓快走了几步跟上顾澈,问道:“先生,您来南京多久了啊?”
“有两年了吧,怎么了?”
“是这样……”刘晓挠了挠头,看向身边的同学,不好意思道,“我们最近搞了个思想交流会,主要是想收集一些大家对新文化的看法,也好帮助大家理解科学民主,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空接受我们的采访。”
“当然可以,上课时间外你们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顾先生。”刘晓感恩地鞠了一躬,又道,“另外……不知您认不认识总在《复兴报》上发表文章的那位匿名的先生啊?”
顾澈脚步顿了下,扭头看刘晓,“你们要采访他吗?”
“早听说那位先生脾气怪,一概不接受采访,我们也只是好奇他是何许人。”
“是啊顾先生,您看过他半个月前发表的那篇《我们需要德赛先生》吗,其文风似血刃,犀利深刻,批判了旧思想,又回顾了先辈们所行之路,思想之深刻我们大家都很佩服。”
“更好玩的是,有几家报社对此进行了强烈批判,说他盲目崇拜西洋歪理,必将导致大祸,号召群众反对其歪理学说,结果您猜怎么着……”刘晓憋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第二天就写了一篇文章,叫《宰相之肚,许幺幺小丑跳梁》,您是没见,先前写文章的几家报社,气得抓狂了都!”
周围学生跟着大笑了起来,顾澈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怎么不知道,这篇文章还是他百般劝着才没有骂得太难听。
“顾先生,您究竟认不认识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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