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地怒吼着, 这一切在坠落的星岩下是多么的弱小无力。鬼舞辻无惨仿佛又回到了一切的源头,房间里充斥着难闻的草药味道,他在狭□□窄的房间里盖着厚被等待生命的逝去。在疾病面前他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脆弱, 哪怕家里遍寻名医也治不好自己的病症。
钟离一声叹息,他的眼中是对现世一切的公平的评判,他的叹息是为鬼舞辻无惨身为人时的命运,也是为鬼舞辻无惨成鬼后造成的诸多悲剧。天星砸下来的时间并不长,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星岩砸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体上。神性所带来的正面能量消减着对方的生命力,并带来不可修复的伤痕。
他看着最后不甘伸出手的鬼舞辻无惨, “你所遭受的一切,并不是你为恶现世的理由。”
种其因者必得其果。
曾为神明的钟离能看见, 因恶鬼鬼王所凝聚起来的鬼杀队中,每位成员身上的因果线牢牢汇聚在罪恶的源头身上,凝聚成绳坚固如锁, 总有会有那么一天带着不计生死的代价将无惨拖入死亡。
驻足在荒野乡间的珠世回首,她察觉到了制造出她的鬼舞辻无惨的死去, 连接着她和现世的关系断裂,而她也将如同其他的恶鬼一样, 随着无惨的死去而消失。
“珠世大人!!”俞史郎不可置信地冲向正在逐渐消失的珠世,明明什么计划都还没开始,为什么珠世大人就已经——?!
“俞史郎,无惨已经死去。”珠世露出了真切的笑意,她暗中躲藏多年来的目的终于被实现了,虽然没有亲眼见证到无惨的死亡让她遗憾,但他们还会在地狱相逢,“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还想说些什么的俞史郎在看见珠世释然的笑容,他努力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嗯,珠世大人终于得偿心愿,以后不会再有恶鬼伤害别人。”
还想再叮嘱些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孩子什么的珠世,尚未开口就彻底消散,只有发髻中插着的珠钗留给尚存活着的人。
尚在准备着第二天事务,为寻找鬼舞辻无惨踪迹而发愁的产屋敷耀哉接到鎹鸦传信,“报告!报告!恶鬼消散!鬼舞辻无惨已死!!”
被这个消息震惊,甚至难得失态的产屋敷耀哉激动之中打翻了桌上的砚台,翻溅出来的墨汁晕染了桌上的公文报告,甚至脏污了产屋敷耀哉的衣袖。可他没有去管也没有去清理,只是坐在原地尚沉浸在喜悦之中。
门外听见动静留守的蝴蝶香奈惠轻敲门扉,“主公大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主公大人?”
没有得到回应的蝴蝶香奈惠告罪一声,她推开房门看见了坐在位子上沉默着的产屋敷耀哉,“主公大人?”她瞥见了在一旁窗台停留着的鎹鸦,“请问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并不是。”终于缓过神来的产屋敷耀哉摸索着站起来,他拒绝了蝴蝶香奈惠的搀扶,“可以请香奈惠通知大家明天来参加临时的柱合会议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走到走廊下端坐着的产屋敷耀哉等待着第二天早上的太阳重新升起,盘旋在产屋敷一族千年的诅咒,每个产屋敷族人所背负的重担终于在他这一代被终结了吗。他的孩子们是不是不用再为此负担,是不是也能从诅咒中脱身,不再如他这般早早逝去。
因为是临时的会议,柱们会和起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他们被紧急通知过来大多风尘仆仆,脸色疲惫。但重新站在产屋敷耀哉面前,看着这个他们发自内心尊敬爱戴的主公时,一切疲惫似乎都已经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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