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月,乔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松解着第一颗纽扣,正装小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可能也是刚从外头回来不久。
乔勾了下耳发,说:“和朋友们出去玩了。”
我走近她身前,搂抱住她,抵着她额头:“我看见你爸妈出门去了。”
她终于抬眸与我对视,眼神有些倦意,低声问我:“你怎么从A市回来了呢?”
我啄了下她的唇角,才道:“你不想我么?”
她莹莹的双眸泛着光亮,只是盯着我瞧,并不说话,对我来说,却更像一种无声的蛊惑。
我收紧力道,扣住她凹陷的腰窝,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柔软的唇,不自禁便贴在了一块儿,越吻越深。
我一颗一颗解开了她衬衫的纽扣,黑色蕾丝的匈衣包裹着她丰满的柔软,跃然眼前,是更深的蛊惑。
我将她放倒在沙发上,顺势吻向她清亮的锁骨,肌肤细腻如洁,我们曾商量是否互相在那处刻下彼此的名字,最后又觉得有些俗气,终是作罢……
待我埋进她的柔软时,大门突然打开了,冯雪梅不知怎的半路折返了。
我从乔的柔软里抬起头,对上了冯雪梅凶神恶煞的决意和杀意。
那盏小皮包“啪嗒”掉在了地上,冯雪梅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持了把刀子出来,抖着朝我示意,全身发颤地说:“你个死变态!马上从我女儿身上滚下来!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撂下这番话,冯雪梅又将刀子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情绪激动,甚至真地不自知已经割破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了一丝血星子。
“妈!”乔推开我,坐正了身子,仓促地重新扣回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那颗。
“你还有脸叫我妈?!走,明天就去治病!”冯雪梅几乎歇斯底里。
“你个肮脏东西!赶紧给我滚!”
乔泪眼巴巴地对我说:“你先走吧,我们回头再讲。”
我垂眸,强忍着,我们之间已经隔开一些距离,我盯着她落在身侧的手,甚至想向前触碰一下她的指尖。
但乔,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回头再讲,却再也没有机会再讲。
年少的我们曾经在那时贫瘠的物质世界里,谈论以后。
乔傻傻地计划着,我们要一起去世界上的很多地方。
她笑靥如花对我说:“至少先选个东南亚的也行。你最想去哪呢?”
我勾着她纤瘦的脖子,揉着她的乌发,沉思片刻,说:“唔,还没想好。不过,我挺想在冬天和你窝一块儿抱着,然后看一场很安静的日出,那一定很美。”
她笑话我说:“傻子,我才不要呢,太冷了,还是去南城看日出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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