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遣人去打听这位即将要入赘到李家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得到的结果很是难以置信,很是一言难尽。
李父现在就很后悔,当初不应该纵容女儿的,若是再逼一逼,说不定女儿就答应和他选的良婿在一起了。
哪像现在,看人的眼光太差了,木家这姑娘穷就算了,关键还偷奸耍滑不知上进,在学生们的描述中,和那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什么两样。
李父隐晦地打量了木蓝几眼,除了长相简直一无是处,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竟然是个肤浅、耽于美色的人,不然怎会看上这么一个草包呢?
草包本人正在心底叹气,本以为算计了那两个人就完事了,谁知道还要看李家和邵家的较量,是她大意了,变成了一个没见识的穷书生,挨了几天饿,就把思维也饿成了原主的思维。
忘了这百钺律法对平民百姓是平等的,可对上当地豪绅,县令还是会掂量一下再决定。
她看向李橘白,想起那一板凳,莫名头顶一寒,希望夫子的态度能和昨晚那一板凳一样狠,不然后患无穷啊。
像邵旺族和木堂那种人,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也做不成拦路虎,可他们就跟蟑螂一样,不一下拍死,总能时不时的在眼前蹦哒着膈应你。
因为是休沐日,李橘白没有穿平时在县学所穿的生员服,而是换了一身蓝草色的长裙,相较于平日的清冷之色,多了几分淡雅。
李父看着自家女儿,更后悔了,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女儿喜欢长得好看的,他选女婿的时候就不会只看能力和人品了,把长相这一条添上去,说不定女儿早就成亲了。
好好的白菜,就这么被木家的姑娘给拱了,他后悔啊。
李橘白看着李父一脸纠结又痛恨的表情,忍不住蹙了眉,不过既然已经拿定主意,断然不会再改,她平静地看向自家爹爹道:女儿的意思是追究到底,按律惩处,绝不接受赔偿和私下调和。
为父懂了,你们安心读书,来年贤婿会参加府试吧?。李父眼底带着期盼,目光却没有看木蓝,而是落在了李橘白身上。
府试的头名,一府解元啊,因为邵家那小儿退婚,女儿就去县学里做了个闲散夫子,再也没提过科举的事。
李父心底低叹,邵家做事太绝,什么克夫、夺气运、不详的,不就是自家儿子一直吹嘘才华过人,结果却名落孙山,而不显山不露水的未来儿媳却高中榜首。
不过是邵旺族不肯承认自己无能,觉得娶一个比他厉害的夫人就被压了一头。
不就是为了那一点可笑的男人自尊心,觉得丢脸罢了,你觉得丢脸就算了,毁我女儿名声算什么。
再经此一事,两家势必会反目成仇,或许在女儿被邵家退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们会成为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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