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没人,”周徐行语气坚定,“我敲了门。”
周徐行似乎听到陈岸轻叹了口气,“我搬家了。”
而周徐行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为什么没说?”他问得很平静。
“下午走的时候想给你说一声,你不在。”陈岸的语气还是轻轻的。
不是这个,周徐行想,搬家根本不是一天之内完成的事,他想问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陈岸为什么只字不提。
“为什么搬走了?”周徐行问出口的时候,还是选择了一个听起来没那么尖锐的问题。
“朋友想让我跟他合租,”陈岸说,“这里离我公司也近一点。”
周徐行哑然,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原因了,他想到陈岸的性向,和他之前不否认的“喜欢的人”,敏锐地判断出这个“朋友”的关系根本没陈岸说的这么简单。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跟陈岸说什么,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堵得他烦躁不安,他本想说我有空去你新家玩,忽然想到会有些冒犯,还想说有空记得回来找我,又觉得没什么立场。
最后还是陈岸开了口,“看你最近挺忙的就没告诉你,有空的话欢迎来找我玩啊。”
周徐行随口应了声,挂了电话,陡然觉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块,陈岸在离他越来越远,他拿着车钥匙坐在驾驶位,却不知道该怎么追上去。
第6章
陈岸搬走后的一个星期里,闲暇时间的周徐行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被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冷静客观分析着,陈岸一言不发地搬走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他既然不想说就不要再问了;另一部分感性因子疯狂叫嚣着,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说疏远就疏远了?他不说我还不能问问吗?
周徐行作为一个经常理性生活的人,这次罕见地被情绪操控了。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陈岸不说他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无知者无罪罢了;要什么立场,这么多年的感情还需要什么立场吗,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是最强立场。
心动就行动,他拿过手机给陈岸发消息:“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吗。”
为了使这个邀约显得自然一些,他又补充道,“我姐说有家新开的日料店特别好吃”。
“你不是说上次的那家不正宗吗。”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陈岸回了消息,“我明天晚上不一定有空。”
是周徐行意料之中的回答,他丝毫不慌地搬出杀手锏:“那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姐想回家之前再跟你吃顿饭。”
这一招果然稳妥地奏效了,陈岸松口道,“如果明天有空我联系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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