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在这等你,不急。”
“成。”
收起手机,宴柏不再分神,大步向下走去,李寒声从听见那声陆哥起,手便握紧了行李箱提手。他上前几步抓住宴柏的手臂。
宴柏回过头看着李寒声闪着寒意的眼睛“干什么?”
“着急和陆煦走?我很好奇,陆煦这么假正经的人肯脱了裤子给你C吗?”
李寒声极少露出这一面,至少宴柏从来不曾见过,哪怕他知道李寒声是优秀的演技派。
宴柏从惊讶到怒极反笑,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挣开了李寒声的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李寒声的下巴抚摸了几下,嘴角扬起,眼睛里却毫无温度,他靠近李寒声的耳边,清朗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慵懒“我怎么舍得碰他?”
语罢,宴柏放开手不再看李寒声,从他手中拎过行李便朝大门走去。
宴柏没有看见身后李寒声颤抖的双手摸上自己的下巴,和一脚踢碎门口老王头腌酱菜用的大缸。
“小宴?”
陆煦看着宴柏从破旧的门里走了出来,神情有些不对,下车走过去问道。
宴柏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陆煦。他能看见陆煦在对他说着什么,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
陆煦皱眉,宴柏一贯潇洒烈性。上一次见到他这样还是宴柏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被宴五六夫妇抛弃。
那时候宴柏也是这样,面无表情浑身戾气,却默不作声,像一只被圈禁了的猎豹。陆煦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按在怀里,左手顺着宴柏的背,在他耳边沉声道“没事儿,没事儿了。”
正当安抚着宴柏,陆煦敏锐的神经忽然一绷,他抬头就见一个漂亮至极的男孩正带着寒意狠狠的盯着他们。
陆煦觉的这个男孩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他现在无心一探究竟,他很担心宴柏。总在这里被人环视也不是个事,老人们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对他们指指点点。
陆煦没有犹豫,将宴柏塞进副驾驶后走向驾驶位将车开走,但那道强烈的视线并未消失,陆煦感觉得到。
宴柏被塞进副驾驶位置后便缓了过来,他了解李寒声,刚才应该是李寒声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本性暴露。他以为他看得清就不会再痛苦了,可事实上李寒声的每个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表现都能像针一样扎的他遍体鳞伤。
如果将一颗心捧出来,他毫不怀疑李寒声会将它扔在地上,肆意践踏,直到它不跳为止。
陆煦将车开的飞快,宴柏看出路线不对,开口道“走错了。”
陆煦听到宴柏有点哑的声音,问道“好点了?”
“我没事儿,就是突然要离开,想了想自己这四年几乎一事无成。”宴柏打开遮阳板,嘲讽的说道。
这四年,他岂止一事无成,简直就是个笑话。
“难得你多愁善感,这回谁在再说你是直男癌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反击了。”陆煦避开刚才的事不提,开着玩笑。
宴柏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有道理”。
到了董旭东订好的餐厅,陆煦率先下车帮宴柏打开门
“宴少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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