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病态,但还没疯到在酒会上自残来哗众取宠。只是时隔一年半重新见到宴柏总怀疑自己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里宴柏才会愿意看他。可最近甚至在梦里宴柏也对他横眉冷对了起来,李寒声只有用疼痛来验证自己身处幻觉还是现实。
“你又出现幻觉了?”许可本来想继续说的话咽了下去,睁大眼睛问道
“没有,哥来了。”不仅如此,还一如从前那般替他解了围。
李寒声按着已经不再出血的手指,漂亮的眸中浮现出一抹带着无奈的温柔。
明明不想看见他,不要管不就好了吗?那些垃圾话几乎伴随着他的整个人生早已伤不到他分毫。宴柏总是这样,将能尽的情义尽到底,殊不知越是这样才越叫人难以放下。真是个傻子,也不怕他趁机再次纠缠上他。
“你说宴柏也来酒会了?你们说话了?”许可十分惊讶。他印象中宴柏可不是会有耐心参加这种场合的人。
“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李寒声没再理会许可,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年半前他被杭城刺伤时宴柏的话:“你活着还是死我都不会原谅你,你要是个人就赶紧好起来,然后有多远离多远,再也别他妈出现在我面前。”
李寒声木然的看着前方。他从小到大几乎每件事都做的完美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唯独对宴柏他似乎从来没做过一件正确的事。过去他总觉的命运对他毫无眷顾,可当命运真的眷顾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人送到他身边时,他却视如敝履,毫不在意的拿着箭射去,让那人遍体鳞伤满目疮痍。
欠宴柏的还不完了,想来宴柏也不屑要。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让宴柏如愿,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即使心如刀割也是他自食恶果。
“……”
许可目不转睛的瞅着李寒声,清秀的小脸儿忽然皱成一团。这一刻他突然觉的李寒声离他无比遥远,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般。他歪着头想了想,刚要说什么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手机铃声。许可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地盘,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只能将话咽了下去。心里却开始盘算如何让李寒声去看医生,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不远处,宴柏从礼服中拿出不断响的手机,看着屏幕上宋风的名字,转身走到拐角处接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什么事?”
“柏子,铭鹿来了。”宋风目光在咬着嘴角气呼呼的看着周铭鹿的宋回和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的周铭鹿之间来回移动,尴尬的在一旁低声打着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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