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闻言,呼吸猛的一窒。他望向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看不出半点生机的人,生生咽下那股涌上喉咙的绣味。
“为什么跟着他?”过了一会儿,宴柏收回视线,沉声问道。
粟景辰和李寒声素不相识,为何会让人跟着李寒声到C城,又为何会去救李寒声,甚至将人带到自家疗养院照料?这些疑问他通通都要弄个清楚。
“……”
粟景辰被宴柏犀利的问题问的身体一僵,转而抬眼看向良言,嘴唇半张半合,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字。
正当宴柏耐心快要用尽时,一旁沉默不语的良言忽然开口“是因为我。”
“……”
“柏哥,李寒声也是熊猫血。”良言看了眼脸色刹时惨白的粟景辰,缓缓说道。
宴柏听见良言莫名的话,只略微思索几秒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本凌厉的目光顿时变的震惊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我景辰不会派人跟着李寒声,抱歉柏哥,是我不好。”良言深邃的眼里涌出歉意和无奈。
这些日子粟景辰不知为何异常忙碌,来他家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偶尔和周铭鹿碰上粟景辰也不再冷嘲热讽,多半是干脆无视。良言本以为是备战演唱会太过疲累,直到昨日粟景辰再一次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累的睡着。
良言走过去想要给他盖上一层被子,顺便将电脑放到茶几上,却无意间看见电脑屏幕中写着李寒声名字的体检报告。他十分惊讶,粟景辰和李寒声可谓毫无交集,怎么电脑里会有李寒声的体检报告?
良言蹙眉,点开文件仔细的看着,越看却越心惊,从他看到李寒声和他血型相同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直到后面看到配型结果报告,良言脸色顿时煞白,立刻就明白了粟景辰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做什么。
粟景辰醒来后,良言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直到今天宴柏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为此冷战。
“不,不是言言的错!宴哥,是李寒声自己来和我说的!”粟景辰看着良言深邃的眼里浮现出的悲伤和歉意,迫切的解释道。
“那天言言昏倒你和李寒声来医院时,他就对我他是熊猫血,还说如果配型成功他愿意给言言一颗肾。”
“我承认我自私,也知道或许言言根本就用不到,可我不敢赌,不敢放过任何一条后路。但是宴哥,我发誓言言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求你信任,我确实是抱着不轨的目的,要打要骂随你,但是这件事真的和言言无关!”粟景辰上前一步,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知道良言对宴柏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对周铭鹿,宴柏在良言心中几乎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他绝不能让宴柏因他擅自举动而误会良言。
“所以结果呢?”沉默许久的宴柏突然开口
粟景辰闻言,抬头看见宴柏凌厉的目光已然不见,随之覆盖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疲倦,连他看了也有些不忍。要同时面临爱人和挚友遭受苦痛,这个原本已经满身伤痕的人该有多痛苦?而后听到宴柏的问题,粟景辰的杏花眸顿时也暗了下来,无力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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