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竞标方大概不知,IDR的郑首席比他们多了一项优势,是他比所有人都更懂闻雁书这款新香所表达的故事,它不仅仅浪漫或深沉、疯狂或纯净,它是隐晦的靠近、直白的占有、温柔的沉淀,郑乘衍与故事的创作者悉数体验过。
但熟悉不代表倨傲,正因为打定主意必须要拿下项目,郑乘衍一刻都不敢放松。
摩卡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隔壁楼的布偶了,因为那俩人很晚才回家,闻雁书下班后拎着从纳斐利餐厅打包的夜宵驱车去IDR陪郑乘衍加班。
郑乘衍从会议室出来,像那次在国际酒店遥遥望见门口的闻雁书,脱离人群中心径直走到闻雁书身前,主动压下脖子诉苦:“喘不过气了,帮我解开领带好不好?”
众目睽睽下,闻雁书为郑乘衍扯松领带、抚平衣领,挑一颗纽扣,被郑乘衍牵回二十层,他把保温盒放茶几上:“你的员工怎么一点都不懂避让。”
“就解个领带的事儿,避让什么?”郑乘衍揭开保温盒,“何况我想让他们都看看。”
“不是声称做人要低调么。”闻雁书说。
郑乘衍被流进喉咙的热汤抚慰一整天的疲惫,他腾出手抚了把闻雁书的大腿:“低调什么,当时穿着你的大衣就到各楼层晃悠半天了,现在你跑来公司陪我,我不得多显摆显摆。”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郑乘衍不用再隔着厚重的大衣拥抱闻雁书,若不是皮带裹束,他能从闻雁书单薄的衬衫下摆探进手去,让掌心磨热闻雁书的一段腰。
闻雁书常常跑去生产间监督香水制作过程,周身的味儿仿佛在一瓶巨大的“嗅觉失灵”中浸润过,哪怕脱下白大褂再去见郑乘衍也褪不净香气,他担心郑乘衍受香气所蛊在下属面前显摆更多,于是不在会议室楼层逗留了,进入专梯直达二十层,在办公室等郑乘衍回来。
然而开标在即,郑乘衍很多琐碎工作要操心,即便在办公室里只有两人也只是抱一抱闻雁书,把脸埋在对方肩上一会儿就放开了他:“累了就到休息室里躺一下,这段时间总陪我晚睡,辛苦你了。”
这个拥抱就像是充电,闻雁书仰脸亲了亲郑乘衍的嘴角,当作输送更多电量:“我在沙发上等你。”
郑乘衍没向他提过任何一句方案内容,他便也不问,只怕自己的主观建议影响整个创意设计。
这方面为自己保持神秘,闻雁书倒是挺好奇别的:“这次竞标,你们团队谁负责上去当主讲?”
问题是下班途中闻雁书突发奇想提出来的,郑乘衍在副驾上扭头看他:“我,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也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从台下为我投来的欣赏目光。”
闻雁书在影影绰绰的夜色中笑了一下:“我可没说我会坐在旁听席里。”
郑乘衍的脸漫上一丝倦意,他支着额角,肘部抵在车门上,半垂着眼帘看着闻雁书:“那你会在吗?”
闻雁书反问:“你预计这次胜算多少?”
郑乘衍说:“百分之九十九,如果你来了,刚好能把最后一点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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