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梨自如地推门进去,刚一进屋,就见客厅的磨砂彩窗隔断后站着一个女人。
鄀梨清了清嗓子,脑子里过了千百种要开口说的话,最后决定用行动证明决心。大衣一扯,甩开到一边,露出精心打扮的内在。箱子仿若刑具,哐当一声落地,摊开,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鄀梨带鞭自罚。
“那什么,鹤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咱俩的事情,是不是还能再合计合计?”
这番话鄀梨说得好听,实则没有多少诚心。
她心想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鹤希再不要她,那就是她命该如此,被抹杀就抹杀了去吧。她乐意救她,却也不是非得折辱自己来救她。
眼看那彩窗后的人影听了她说的话一动不动,鄀梨火上心头,顿觉不爽。她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哪知道一回头,就撞入了女人的眼底。
鹤希穿着睡袍,湿着黑色长发,一手驾着,一手搭着,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在唇边轻轻摩挲,游刃有余的模样,仿若一位笃定胜局的猎人。
彩窗背后的人这才唯唯诺诺地带着歉意开口,“抱歉,鹤小姐,我不是故意——”
鹤希没说话,食指轻轻往后一摆。那彩窗后的人闭了嘴,走出来,朝着鹤希和鄀梨鞠躬,拿着手里的抹布,从房间的另一端推走了清洁车,离开了去。
房间里就剩下鹤希和鄀梨两个人。
安静得叫人心慌,湿意蔓延开来,鄀梨却觉得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散发着烫意。
鹤希打量了她一眼,看了她的打扮,又瞧着她的道具,面带嘲弄的笑了下,透着无形的高傲。
她漫不经心地走到鄀梨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鄀梨,挑起她的下巴,像是抚弄一只小猫一般,勾了勾她的软肉。
“叫声姐姐,我就再考虑考虑。”
第10章
“姐姐。”鄀梨不带任何感情地喊了一声,语气平稳堪比小度。
鹤希勾弄着她下巴的手顿了一瞬,转而顺着她脖颈的曲线往下抚弄,像是一尾轻飘飘的羽毛,落在鄀梨的吊带绳上。她撩起那一片黑色,借着灯光,鄀梨白皙的肌肤上映下一片灰色的暗影,那影子在鹤希的心间慢悠悠地晃荡,勾得她心痒难耐。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那小吊带绳,提起,又放下,似乎很享受在她放手的那个瞬间,绳子弹回鄀梨的肩膀后,女人一瞬间颤抖的反应。
“你不乐意?”鹤希笑着说,但那笑容不温和,带着一股阴测测的冷意。
鄀梨觉得鹤希现在像个幼儿园的小屁孩,很没礼貌爱玩女生内衣肩带的那种。她啪地一下打掉鹤希仿若有多动症的手,把下滑的肩带往上勾,又将自己的长发拨到肩膀后。
“我比你大。”鄀梨不耐烦地说,“你才二十三!”
鹤希一听这话,笑了。笑容里带着自得和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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