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动作一顿,向后看去,只见江南捂着鼻子,黑亮的眼珠蒙着层水雾,眼泪欲落不落地在眼眶里打转。
姜北:“…………”
江南的套路,还是真打出鼻血了?他明明没有用力。
他心里刮起阵小旋风,开始在安慰江南和毁掉画本这两件事之间纠结,万一真打出鼻血了,那的确是他对不起江南,孩子不哄好晚上是要闹的,但……
这时目睹整个过程的脏西西朝姜北叫了一声:“喵。”
套路,套路!别信他,我看见了,压根没打着!
可惜姜北听不懂猫语,几番纠结,还是把画本还给了江南,大不了以后再找出来撕了就是:“抱歉,你鼻子……”
“谢了,”江南接过,随后一抹脸,眼泪收得干干净净,“鼻子?什么鼻子,我鼻子好好的,没事。”
姜北:“…………”
就不该信他,哪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
姜北分得清嫌疑人的谎言,独独分不清江南假得没边的眼泪,这让他感到十分挫败,没好气地撞开江南,走了。
“你生气了?明明是你要烧我的画本在先,”江南如是说,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画了。”
姜北压根没听,兀自回房关了门,同时在注意事项上补充一条——别信江南的眼泪,全是假的。
江南听见关门的动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生气了。
姜北关了门,次卧又堆满了杂物不能睡人,另一间卧房又是邓女士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今晚该睡哪儿?
江南看看客厅的沙发,脏西西还在上面认真地舔毛,他嫌弃又无可奈何,几乎认定那就是他今晚的归属了。
接受这个事实后,江南回次卧拿了被子,睡沙发行,但不能着凉。
江南抱着被子单手带上房门,以防猫半夜潜入次卧倒腾,确认关好后他一转身,忽地瞥见姜北的房间门没关拢,从门缝里透出暖黄色的光。
这灯光宛若沙漠里的绿洲,无声滋润了江南的内心。
他又可以了。
门都没关,还睡他娘的沙发啊?
江南当即把被子一扔,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主卧房门,看见姜北赤着上身站在衣柜前,在氤氲的灯光下泄了一屋子柔腻的春光,套着戒指的项链坠在他锁骨间,调皮地晃荡。
江南摸摸发烫的耳朵:“其实……你也不用太主动。”
“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姜北换下湿了的睡衣,穿戴整齐后好整以暇地立在江南面前,恨不得扒开他脑袋看看,想想还是算了,深叹口气后开始宣读睡觉准则,“晚上不准闹,更不准哭,否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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