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如名字。
拓跋珺此番打扮得非常英气,左耳挂着一只大银环,身穿紧窄合体的青绢箭衣,腰束蹀躞革带,下为小口裤子、足蹬皮靴。
尊贵有余,从气势上也比司马锦要强硬许多。
“锦兄!”拓跋珺高喊一声,脚步似箭,只想贴近心上人。
“来了来了。”帐内贺兰达纳小声叮咛:“都机灵点,用上你们那些媚术,帮阿珺试试这汉人的能耐。”
“是~”一群女眷笑得花枝乱颤。
兰雅不由冷声提醒了句:“贺兰少主,您还是收敛点,切莫坏了公主的好事。”
贺兰达纳眉头略皱,疑惑地问:“兰雅丫头,我怎么发觉你这些年对我态度冷淡了许多。”
要换以前绝对含笑着支持,喊得还是达纳少主。
怎么就……
哦不!贺兰达纳马上反应过来,自从那年想把兰雅和自己部下撮合一块,这丫头的态度就一个大改变。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婢女,一样的翻脸无情。
贺兰达纳心里虽吐槽,但又觉得对方这一丝凉薄挺耐人寻味的。
兰雅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几分冷漠的态度,掀帐而出。草原女子性情就是如此,能相爱就轰烈相爱, 若情意不通那就各走各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烦躁。可当望见那一对般配璧人,她的心情旋即转好许多,不禁抿唇作出姨母笑。
等到司马锦走来帐前,兰雅行着胡礼,格外亲切地唤道:“锦公子。”
司马锦见着眼熟,快速一想,遂记这是锦兄‘妹妹’的婢女。
难道珺兄的妹妹也来了?
该不会珺兄又想着撮合的事……
“哼。”毡房里突然传来一股醋味的哼声。
贺兰达纳掀帘钻出,披头索发,左衽箭袖,一副骁勇之姿。他的目光掠了兰雅一眼,唇翁动,极轻极快地从她身旁说了两个字:“善变。”
兰雅状不在意,拓跋珺倒是看出这两人气氛有所变化。
紧接着,七、八个貌美女眷亦钻出帘帐,她们穿着小袖衫、彩裌裙,身背箭囊及弯弓,展现出草原女子的独特风采。
“这位就是锦公子。”贺兰达纳带着小心思站到司马锦身旁,抬手架到人家的另侧肩膀,看似亲密方式显着友好,其实在跟众人暗示这汉人公子的身子骨多么柔弱,连个小腿都没他胳膊粗。
尽管两人站在一起虽然差距很大,然司马锦的独特气质也有一番清俊魅力,女眷们便一个个地明着送秋波。司马锦温雅含笑,却不为所动的与她们逐一相视,看清这些人里没有与珺兄长相酷似的女子,难道珺兄的妹妹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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