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妈妈说自从生病到现在,姜焕就像变了个人,她说姜焕之前话虽然也不算太多,但是正常聊天玩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他之前放假都会联系时年,找时年出去逛逛之类,但是现在他基本都在家里,不肯出门。
“医生说他控制的很好,只要携带好抑制剂,正常出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姜焕妈妈无奈的说,“可是他不肯,我们怎么说都没用。今天这场电影我们真是劝了很久,他才肯去看,之前他说时年不去,他也就不去了。”
妙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电影票细看了看,笑着说道:“这个导演,我倒是挺喜欢。”
在路上妙安想过很多种情况。
也许去了发现姜焕根本不在,也许姜焕人在却不想理自己。
总之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有个好结果的样子。
不过妙安倒是可以肯定一点:医生说的没错。
自己就是个变态,反复无常,前一秒想着和姜焕再无联系,后一秒就想和姜焕共赴云雨。
对,就是共赴云雨,朋友啊,恋爱啊,都是他妈的放屁。
妙安从见到姜焕第一天起他就开始做着无边的春梦,梦里岩兰草的信息素紧紧的包裹住了自己,他从没有这样惬意过。
他是最自私的人,他怎么能放过让自己舒服的机会。
而且当他走进影院,这场内部试映会,似乎大家都是熟识,都在低声交谈,而姜焕,可怜的姜焕他穿着连帽衫,孤单的坐在椅子里,在妙安走近时,他甚至想站起来,企图逃走。
妙安伸出手按住了姜焕的肩膀。
他用白兰花气味渐渐把姜焕包围起来,他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毕竟他的信息素对于世界绝大部分人来说是根本虚无的存在。
但是他相信姜焕一定闻得到。
姜焕的肩膀很硬,他坐了回去,但是却不敢看自己。
妙安坐在了他的旁边,会场的灯光熄灭,前面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了远山,出现了小溪,出现了雾蒙蒙的太阳。
妙安看了一眼姜焕,发现他僵硬的坐在那里,面露苦色。
他想起姜焕妈妈和他说的话,这种病对信息素十分敏感,会场里有这么多人,想必姜焕并不好受。
妙安是个合格的病人,他自然随身携带着他的小小急救包。
所以他拿出口罩,塞到了姜焕的手里。
姜焕的手居然在抖,这是妙安没想到的,他以为姜焕只是难受而已,但是实际上,姜焕绷紧的神经里满是恐惧。
妙安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时候躺在病床上,他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世界还是像塌了一样。
握紧姜焕的手,姜焕诧异的看向他,妙安却对着他笑。
他晃了晃姜焕的手,然后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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