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说程易还活在七年前,无非就是在说他是个傻子。
当然,和程易一样傻子的还有刘牛那个蠢货。
裴乐和刘牛两个人的恩怨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小裴同志还在上三年级的时候刘牛就已经离开小学去市里上初中了。
对于刘牛这个人,一般情况下除了夸他两句哎哟这么久不见又长胖了之外那是没什么好说的,家道中落之后的“贫苦”日子都没让他的体重下降、智商上升,不说别的就这两点就足以说明这玩意儿已经没救了。
所以,当他走投无路到找上当年的老仇人吐苦水借钱的时候,裴乐竟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既然没救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马当成活马医,刘牛也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了裴乐高中毕业后就开始自己开始创业了,好像是关于什么游戏软件开发之类的,能挣老鼻子钱,刘牛一拍大腿一咬牙给自己奏了个义勇军进行曲就去找裴乐了。
也不是想让裴乐带他混,带他挣钱,就刘牛胸无大志了那么多年,他一般的想法就是捞点儿块钱,
他作为一个有钱人的时候,随手一挥几万块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事儿,现在裴乐有钱了说不定还能发挥发挥有钱人挥金如土的气质,借个几万块钱而已,刘牛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除了裴乐,他也想不出别人了,
就算以前是仇人,但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能记得当初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那一群人又说了些什么话,大不了他自己送上门让裴乐看个笑话那借的钱就算是看他这个庞然大笑话的费用,刘牛想得挺好的,嘴里叼着烟一副地痞无赖样就进了台球室的门。
烟不是什么好烟,四十多块钱一盒,对于刘牛这种抽惯了好烟的流氓少来说他感觉有些喇嗓子,
一进门刘牛就感觉自己来对了,那时候肉眼都能看出来台球室里的东西已经完全换了一批,台球室里大概有十来个人,除了裴乐坐在沙发上抽烟别的人都围着台球桌喳喳哇哇不知道在叫唤些什么。
长久以来,裴乐的发型一直在光头和寸头之间变化,这次不一样的是头发稍微长了一点儿既不能说是光头,也不能说是寸头,刘牛也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头,不过看着还挺桀骜不驯的,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刘牛被磨了好一年多,脾气早没了,他走过去满脸堆笑的在裴乐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裴乐,这儿变化挺大嘛。”
裴乐在听到声音后终于摆动了一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偏了大概二十度吧,看过来的时候那眼珠子都快斜到太阳穴了,“刘牛?”
裴乐没接烟,声音里也仿佛带着一股子浓烟,开口就呛的刘牛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
“是我是我,”刘牛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又把烟塞回烟盒里接着手在裤子上抹了两把干巴巴地说,“我听人说你这儿装修了,我过来看看。”
随着时间推移,裴乐给人的感觉就是越来越冷淡,大热天的,看着裴乐的表情刘牛都感觉空气里带上了冰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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