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凛轻轻抚摸着盛卿有些苍白的脸,道:“乖,先休息一会,待会儿醒了再看。”
盛卿点了点头,虽然他就是躺了一会,也没干什么,但怎么说也流了不少血,确实觉得有点虚。
接下来几天,盛卿都过得非常不好,休息完醒过来后,麻沸散的药效就过劲儿了,不怎么动还好,一但稍微有点动作,盛卿刀口就疼得受不了。
但是盛卿自己也知道生产过后不能一直躺在床上,所以每天还得硬着头皮下床走动。
这么折腾下来,盛卿疼得根本就没有心思再看孩子,而魏凛也全身心地整日陪着盛卿,刚出生的小崽子直接就被这两个不靠谱的爹忘在脑后了。
好在宫里还有人惦记着,小九轻手轻脚地走到放着婴儿的摇床旁边,颇为熟练地摇着摇床。
这些天小九做完功课后就会来陪小崽子玩玩,时间久了,小崽子甚至对小九都熟悉了,一到小九过来就会蹬蹬小脚。
对与小崽子的这些反应,小九自然是欣喜的。
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就从流落街头的乞儿成了人人羡慕的帝王之徒,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为吃喝发愁,但高贵的身份也会在他身上形成无形的枷锁。
这些日子他见惯了无数的世家大臣有意让家中子弟与他亲近,小九不喜欢这种带着目的的接近,但到底是个孩子,总想身边能有个玩伴。
正好这个时候,小崽子出生了,因为是师父的孩子,小九难免爱屋及乌,再加上这小崽子继承了两个爹长相上的优点,明明才出生不久,就粉雕玉琢的,很讨人喜爱,宫中的乳母抱着小崽子的时候都舍不得撒手。
“十一要快点长大,哥哥会带你一起做功课。”
因为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小崽子又是四月十一生的,所以盛卿就随口给起了个小名叫十一。
小九看着摇床中的小团子期盼道,他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在他看来,能做功课就是最快乐的事情,所以他想让小团子也能有这份快乐。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认为做功课是快乐的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小崽子可以上学的年纪。
但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根本就坐不住,我们的小太子魏稷小朋友也不例外。
趁着先生不在,魏凛就偷偷溜了出去,在宫中各个地方作完妖后才带着一张还沾着泥的脸回来了。
他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谁知刚到门口就撞到魏凛身上,由于惯性被弹得摔了个大屁蹲。
魏稷揉着屁股正想看看是谁敢挡太子的路,当他看到魏凛沉着的脸后立即就蔫了。
魏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就怕魏凛,因为在魏稷的心中,他这个父皇,除了对爹爹,对其他人都很少会有柔和的脸色。
此刻魏凛还沉着脸,魏稷心中更是打鼓了,他一双透亮的眼睛往魏凛身后瞥了瞥,试图找到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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