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斐娇正在大厅里处理文件,她站在阳台边挂断,抬头看着和大西北截然不同的天空,总有一种等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感觉。
实际上,斐娇手头上掌控的证据已经足够让斐文英进去蹲一辈子了,可是难保当初那些背后权势更大的人会保他,敌在暗她们在明,这是处于下风,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天斐娇很忙碌,她已经开始逐渐在公司展露自己的锋芒,让她这些年埋下的钉子一个个展露身影,她要慢慢将斐文英逼到绝境,然后看一看,站在他身后的究竟都有哪些人。
乔楠知道斐娇有难处,所以张兆媛的电话其实来的很及时,但斐娇如果知道她要接触张兆媛必然会阻止她过去见面。
可乔楠由衷希望这会真的是一个能打破目前僵局的机会。
在这里,她能发挥的作用太少了。
像是被束缚住翅膀,只能无能为力的跟在斐娇身后,这不是她想要的。
到了周末,乔楠随便找了个理由和斐娇请假,开车前往张兆媛与她约定的地方。
这一次会面的场所是在张兆媛的另一个庄园,依旧处于郊外,却比乔楠上一次见到的那个更大更奢华。
她到的时候,张兆媛一如往常,坐在阳光房里,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一身优雅的束腰裙,面前的小几上摆放着各色茶点,见她来了,只浅淡的笑笑。
“请坐”,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将小点心摆放在乔楠面前,“要吃点什么吗?”
乔楠婉拒了她的好意,单刀直入:“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张兆媛端起杯子,用茶杯盖抹去浮茶,缓缓喝一口,“别急嘛。”
“或许很冒昧,可我还是得和你道个歉,这些天我派人去调查了你”,张兆媛说:“因为我需要确定一些事。”
乔楠对于女人说的话难得的蹙起眉,可又很快舒展开,她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你调查出了什么?”
“并没有太多,娇娇的人一直在阻拦我进行这件事,可是我还是查到了你……师父死后,你似乎沉寂了三年”,她缓缓说:“那三年你一直在从事不同的工作,按照情况你应该积累了一大笔钱,可是事实是你的银行卡余额从来没有超过一千块。”
乔楠突然低声笑了:“张女士,你如果想问我什么,并不需要这样迂回,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是想听听我这么一个人能怎么扳倒斐文英,如果要告诉我这个事情需要了解我的过去我在做什么,你大可以直接问。”
张兆媛一顿,也跟着笑,她和商场的人打交道打久了,竟然也忘记了,面前的不是平日的谈判对象,而是一个习惯单刀直入的小辈。
她透过乔楠,感觉依稀能见到几分故人的影子,笑容越发柔和了些。
当初也有人放肆的这样对她说过:我不喜欢迂回的,您能直接点说吗?商场上那一套别用我身上。
那个人肆意张扬,与她们这些从小被培养长大规规矩矩的名媛是完全不同的。
“好的,那我就直接问了”,她接着说:“那三年你都在做什么呢?”
“还债”,乔楠淡声回答:“我师父死后她的账面上显示了许多欠款,五万十万,多的二十万三十万,零零散散凑起来,超过一千万,而算上高额利息甚至可能要两千万。”
“她人死了,这些债务只会落在我师娘身上,我不可能让她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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