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以后生我气的时候,也不会拿这件事骂我?”
“不会,绝对不会。”
傅西凉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傅燕云,没料到他会是如此的宽容。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闯了弥天大祸,如果不是那个自称为天神的灰东西执意要离开他,那他一定还要继续在那个黑暗的意识世界里躲下去。
迎着傅燕云的目光,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把衣兜里的那只酒瓶放到了身旁的五斗橱上,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掏了掏,找不到第二件可做的事情。而傅燕云望向那只酒瓶:“他出来了?”
“嗯。”傅西凉答道:“刚才他说他很累,没有力气再给我讲故事和跳舞。我有点不高兴,对他发了脾气,结果他就从我身体里流出来了。”
傅燕云抬手握了他的双臂:“也就是说,你又是你了?”
“嗯。”
“他和你没关系了?”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还有没有关系。”他垂下眼皮,似乎是有些黯然:“燕云,我好像只能和葛秀夫交朋友,除了葛秀夫之外,别的……都不喜欢我。”
傅燕云直到这时,才是真正反应过来了。
他抬手去摸傅西凉的头脸,摸得慌乱,碰歪了傅西凉的眼镜。傅西凉刚要抬手去扶,又被他一把拥了住。
傅西凉高,须得特意弓了腰才能被他搂进怀里,一边任他搂着,一边抬手扶正眼镜,傅西凉被他抱得有些窘——夜里睡觉时被他抱一抱很正常,但是两个人这么站着,燕云平白无故的用胳膊勒了他不肯放,这就让他感觉不大自在。
不自在,但是也高兴,因为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燕云并没有因为他的胡闹而生气。他想燕云大概是想念自己了,因为自己这些天白天总是不在,想念的话就可以抱,即便他总得一直弓着腰,并且有点窘。
低头将下巴抵上燕云的肩膀,他顺势扭过脸,凑向燕云吸了吸气。哪知燕云忽然抬手扯开衣领,然后一摁他的后脑勺,把他的下半张脸都摁进了自己的领口里,把他的眼镜又撞歪了。
于是他一边呼吸,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重新又扶了扶眼镜。
而傅燕云仰起脸望着天花板,微微张开嘴,喘息得有了声音。
傅西凉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扑着他的颈窝,直到此时此刻,他的心脏才跳得轻快了,他的血液才流得通畅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从外推开了房门:“云——”
傅西凉抬起了头:“葛社长。”
傅燕云也松开双手转过了身。葛秀夫愣了愣,随即笑了:“西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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