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游萸送我,我怕自己会受不了。
头一天我也没告诉游萸我第二天要回国,直到上了飞机,我才给她发了信息告别。
她回得很快:“保重,下次见。”
看到她的信息,我开始疯狂地想她,我想奔下飞机去找她,然后再也不走了。
我的心开始暴走,但我的腿却没有动,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无理取闹。
回去之后,我先去了趟公司,开了个会,把需要交代的工作交代完,把该签的字签了,我还特地嘱咐娄琴联系一下游萸,让游萸报一下工作时间,以便在月底的时候给她结算工资。
“安总,工作时间需要跟您核实吗?”娄琴在她的记事本上不停写着。
“不用,她说多少是多少,不需要核实。”我很果断地说。
“知道了,安总。”娄琴做事很利落,也听我的话,所以我很愿意和她一起工作。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我没急着去父母家,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公寓。我想先调整一下,然后再联系游萸。
洗漱完毕,换上了家居服,我舒舒坦坦地窝在沙发上开始给游萸发信息:“游萸,我安全到达了。我的下属娄琴这两天会联系你,你把工作时间统计一下告诉她,顺道给她一个你的银行账户。”
我故意一上来就谈公事,让她知道我不是来骚扰她的。
游萸回我:“好的,谢谢安小姐,我知道了。”依然那么得体,没有多余的话。
看了她的信息,我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们依然能在社交软件上沟通交流,但我觉得她的存在突然变得很飘渺遥远,原来物理距离真地可以这么真切地拉远人的心理距离。
明明昨天她还站在我身边,那么亲切温柔地笑着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今天,她却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下属。
“不客气!”我回了过去,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我想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是过界的。
我没有勇气说了,我怕说了,她会把我推得更远,或者她下次干脆就不理我了。这个想法让我顾虑重重。
这一刻,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游萸,虽然我们相处了好几天,说了很多话,可是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
她会因为什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刻意地保持着温和,既不显得软弱,也没有攻击性,我找不到她情绪的漏洞,我甚至不知道她对我这个人到底怎么看。
她没再回我的信息,我愣愣地盯着手机看了足足五分钟,就像看到自己手中的风筝断了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