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心过重,傅季庭敲敲心门,他不情愿让进,却打开了个小缝从门内观察。
——“我会对你好。”
傅季庭说要对他好。
夏璨不缺对他好的人,从来不缺。出生时,哥哥姐姐已是在上中学的年纪,夏常铭夫妻俩珍惜他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孩子,为他安排保姆保镖,到中学之前一个不落。
那些围在他身边的人对他好吗?好。因为钱,因为忌惮,因为谋生。夏璨知道夏常铭会支付足够的薪金或帮助,他得到的照顾相当于交换,所以向来理直气壮地享受。
傅季庭跟他们有什么分别,傅季庭要对他好,为的是讨傅浩山欢心,在傅家生存下去。
按理夏璨不该把这种话挂记心上,不纯粹,谁都能说。可是除去傅季庭大方讲出的私心,这话意外让他生出一些类似期待的东西——想看傅季庭会怎样做到所谓的好。
观察能力在宿醉后变得迟钝。发呆片刻,夏璨将自己反复想起这话的原因归为傅季庭言辞恳切,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不擅长撒谎。再深层的理由他也说不清了。
下午夏璨回到酒吧,还未开业,经理早早来准备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夏璨记起的不多,他让经理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经理面露难色,“小夏总,恐怕没办法给您看。店里的监控从中午开始一直连不上网,我从手机软件上看到就赶过来了。重新接上宽带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连接出错还是怎么的,云端自动清空了近三天的记录。”
碰巧看不了,搞得夏璨更加心痒。他再次打电话给于恪,要于恪详细讲讲自己酒后究竟做了什么。
究竟……对傅季庭做过什么。
于恪料到他今天会找来兴师问罪,因此在傅季庭要带走他那会儿,特地拿手机拍下来当证据。
他直接把视频发夏璨,“你先看看。”
于恪没撒谎,醉了酒的夏璨的确非常主动,一直黏靠在傅季庭身上。他安静,又偶有不舒服,在傅季庭怀里扭着要换个姿势。眼瞧着腿软,带动身子要往下滑了,傅季庭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捞起来搂紧。被这么一固定,夏璨下意识双手环抱住宽厚的身体,没再动弹。
镜头不稳,后来拍着拍着镜头怼到腿上、地上,声音传出来吵杂得很。
正当夏璨打算关掉,依稀听见傅季庭说了句“好,我们回去睡觉”。那语气,说是在哄亲昵的结婚对象一点儿不为过。
夏璨好恨,世上为什么有摄像头这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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