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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眼,周遭喧闹潮水般退去,整个世界只剩下唯一的激烈。

他的舌抵在我的喉口,深得我不断吞咽,生理性抬起舌尖勾着他下排的牙齿,他不断揉搓着我的喉结,似乎就是想让我将他咽下去。

他松开我后我脱力地趴在他肩头,手臂环抱着他的肩膀,眼里一眶泪,手指都软了。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听见他对身边的朋友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

我竟然在他的同事们面前与他过界亲热。

我不在乎别人误会我,却在意他的名声。

因此他话音刚落,我便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来,脚尖先落到地上,甚至不稳地晃了一下,又被他抓握着手臂拎直了。

“做什么?”他平静地问。

我恍惚地看着他重归冷淡的唇角和眉。

“什么时候有对象了,不和兄弟说?”突然有人发问。

我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人姗姗来迟。

(六十二)

我曾窥见过最丑陋的人,我认为那是被困在白墙中的我自己。

我拼命地伤害自己,有时是为了世界少一个累赘。

而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见到了我的反面,另一个极端。

他穿着一件深v薄毛衣,大概是为了应对酒吧太低的空调,袒露的锁骨笔直起伏,若隐若现地藏进衣服里。他有流畅的脸部轮廓,眉梢多情,双眼狭长,波纹流动,他的唇线条柔美,适合亲吻。

我愣住了,在他朝我投来目光的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另一个极端,唯一不值得庆幸的共同点是,他也是一个极端。

他细细地打量我。

“你们慢慢玩。”封樾像没有听到他的提问,径直朝外走。

我跟在封樾身后,微微弓着身体,想避开太多人打量的视线。

我们不可避免地经过他,我在昏暗地灯光中不确定地看到他牵住封樾的袖口。

“封樾。”他叫他名字,语气笃定,睫毛扇了几下。

细长的手指捏着轻薄袖口,漫无目的地亲密玩弄。

“郁南,放手。”封樾说罢,郁南便真的不纠缠了,乖乖退到一边,在那沙发的扶手上低头坐着。

我见封樾朝他望了一眼,而郁南有所察觉地抬起眼,短短几秒又眉梢弯弯。

封樾不再同他说话,这次是回身看我,抬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走吧。”

在我经过郁南身侧时,他忽然唤住我,伸手抚了抚我的衣领。

“你的领子没弄好。”

我低头,看见他收回的手指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

“谢谢。”我不动声色地说。

(六十三)

封樾和我都喝了酒,开车的是酒吧的代驾。

他靠着窗,我靠在他身上。

大概是要出来玩,封樾身上香水味很足,我挨了他一会儿,觉得头晕得受不住,想起那个叫郁南的人,竟也学着他撒娇,问:“能在您腿上躺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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