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精致,下颚线条连着脖颈都用一种清冷的单薄感。可偏偏眼睛生的流光婉转,万种风月皆藏在了眼角。
徐寻一边撸着猫,一边在书架后面专心致志地偷窥,丝毫没有注意到猫尾巴来回摩挲着他的手指手掌。
陈渊不紧不慢的起身。他推了推无框眼镜,将书签放到正在看的书中夹好。“老板。”声音清凉平和,平静中却有一种无法忽略的坚定。“要茶还是要咖啡?”
被称作老板的人有些无奈的拿雨伞戳了戳地板,留下了点点水渍。“诶,都把我炒鱿鱼了就别叫这么生分了,陈大律师。”
闻者似乎是不禁被对方这带着幽怨口吻的语调逗笑,语气也不禁熟络了不少一般,问道:“你要喝点什么吗?”
西装革履的向上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随你。”
简墨在书桌对面找了张椅子坐着,自然而然的翘着腿从容优雅的姿态给人一种胜卷在握的既视感。
他望着对面的人端给自己的尚且热气腾腾的咖啡,笑盈盈地端起,却在鼻尖回荡了一下那咖啡口味的速溶香精气味后。面色复杂的放了回去。
“好歹也是当过那么多年的律师,陈渊你这嘴怎么还没被我养刁。”
陈渊套着T恤衫穿着牛仔裤,头发松松软软的垂至光洁的额前,活脱脱一大学生的清纯模样。
恐怕没有人看得出来,不久之前他也如同对面简墨一般,西装革履金丝镜,从头到脚精致到眼镜腿,头发用发胶固定整整齐齐。一身行头要人家小秘书半年薪水。
不像现在一身的淘宝爆款,从裤衩到鞋垫加到一起还比不上对面简墨的一双手套。
陈渊面色温文尔雅,面对调侃微笑着回应道:“真是抱歉,辜负了您一般栽培。”
这位小学弟冷热不吃的性子在他短暂又灿烂的律师生涯中,一向是法庭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寒风凛冽时,能把对方说的想脱鞋砸人;春风化雨时,能把对方说的涕泪聚下,直接自己撤诉。
简墨拎着咖啡杯,连水带杯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这书店都不景气到连咖啡都买不起,你需不需要我包养你啊?”
陈渊十分随意的坐在书桌上,还晃着被牛仔裤勾勒出利落线条的的小腿,摆了摆手:“不用,我现在主要喝茶养生。那个速溶咖啡,我也不知道过没过期,反正不是我买的。”
天天与速溶咖啡相依为命的徐寻在书架后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帮资产阶级的腐朽作风。随后感受到小奶猫咬了咬他的手指,徐寻连忙挠了挠猫下巴。撸到半截却锁起了眉头。
徐寻:“……”这猫身上好像不太对劲。
简墨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己没有喝下杯“毒药”暗自庆幸了好一阵,说道:“我就是从公司顺过来看看你。真是没想到,你刚接手这个刑事案件就被打击报复,还进了医院。你暂时辞了职,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啊……”随后向陈渊哪里挪了挪,有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了你走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像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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