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宁在屋内也发愁,以前的家政说把箱子留给她卖,他就习惯性地攒着,茶几、沙发、椅子上凌乱摆着衣服,季长宁把菜放进厨房,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房子。
沈逸尘回到车上,摸了根烟夹在手指,点了抽了一口就架在窗边放着,他在季长宁进屋后还守了会,直到手上的烟燃尽他才打火离开。
季长宁做了一下午家务感觉腰酸,傍晚正要点外卖时想起沈逸尘让他少吃点,又看着那袋被他放在墙角的青菜,他想了想,终究还是起身去洗菜,然后烧了一锅水,加油盐,晚餐就是烫青菜,小碟子放了酱油,不够味就沾酱油,一大袋子的青菜一晚就被他干掉一半。
晚上季长宁洗完澡就开始捣鼓工作汇报,原本还是一周跟老总汇总一次,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让每天都写。
季长宁越写越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凭着点责任心坚持做完手上的项目,薪水是中上水平,至于未来前景,老总确实给他画了大饼,但说实话他还真不稀罕。
季长宁又一次递交了辞职申请,这次他是认真的。
老总找他谈话,打感情牌,升待遇,毕竟季长宁用的还挺顺手,他想让季长宁留下来。
季长宁客客气气地感谢老总的看重,委婉表示自己不适合公司氛围。老总见他油盐不进,也有些怒了,皮笑肉不笑地说年轻人还是要多熬的,再说你也不小了,还这么理想主义,以后有的苦吃。
季长宁充耳不闻,离开老总办公室后离职申请书上总算是签了名。
走离职程序也是麻烦的很,交接完成后季长宁已经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回家里躺一天,家里还乱,季长宁有点嫌弃自己的狗窝。
季长宁在家里搞大扫除,他一边用力拖地,一边咬牙切齿决定一定要请家政,不然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卧室的被子被他拿出去晒太阳,天公不作美下了雷阵雨,他没收回来,气得他要去酒店住。
正好沈逸尘又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季长宁拖把一扔,洗澡换衣服,出门约会去了。
沈逸尘近期一直在约季长宁,每次都被拒绝,说工作忙,日理万机比他都还要忙,沈逸尘想让他别干了,但没敢说。
沈逸尘挑了个季长宁以前很喜欢的餐厅,季长宁赴约后话也不多说,埋头就是吃,沈逸尘看他又消瘦一些,实在忍不住问:“你那什么工作,这么压榨员工。”
季长宁用筷子扎透一块鸡翅,恶狠狠道:“资本家就该吊路灯。”
沈逸尘轻咳一声,“我去找你上司让他关照关照你?”
季长宁:“不用,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无业游民。”
沈逸尘惊讶,又微笑着说:“工作哪里都有,你留在那也是屈才了,休息一阵子也好,现在一个人住的还惯吗,要不要回来跟我住,家里那么冷清,回来住热闹些。”
对于沈逸尘的顺杆子爬行为,季长宁只是咬着筷子笑了一下。
至于沈逸尘的提议,季长宁后来的确会去沈逸尘那小住几天,两人的暧昧只隔了层透明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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