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陛下,并非一般的女儿家,你可不要恃宠而骄。”谢夫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拉住了谢锦的手,意味深长道:“你既然下定了决心,也说服了你爹,娘亲也不会执意反对。
但是锦娘,陛下尚年少,心性不稳,谁也不能保证她对你的好能到什么时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多年风雨催你长大,还是要为长远考虑呀。”
“阿娘放心,您说的这些我都懂,也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谢锦伸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以作安抚,又出言向她保证。
她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的将来,也并不想把姜照待自己的好执意灌输给母亲,毕竟感情一事,的确不足为他人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偏爱和长久,她自己懂就足够了。
又说了会儿话,前院有下人来报,说老爷已经回府了。
姜照突然站起身来,惹得谢锦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你是想在这儿等爹爹来见你,还是自己去前厅见他?”
“自然是我去见他,哪有劳烦长辈的道理?”
姜照提了一口气,面上表情没什么波动,掩在袖下的手却悄悄攥成了拳头。
她已经做好了要被谢玉折责斥为难的准备,毕竟在她心里,她这位泰山可比赵家那帮子人要难对付得多,而她对陆苍玉使的手段,在谢玉折这里也根本行不通。
但出乎意料的,谢玉折见了她和谢锦一起出现,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好似前些日子满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根本没飘进他耳朵里一样。
甚至用午膳的时候还亲自给她布了菜。
姜照有些受宠若惊,一顿饭吃得忐忑不安,饭后谢玉折邀她去书房谈话,她看向谢锦,满眼都写着不情不愿,希望谢锦能想法子救救她。
结果谢锦不仅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还直接假装看不懂她的暗示,直接牵着谢卓佑上街去了,姜照想拦却找不到借口,只能让元祥替她跟了上去。
“今日本来不想谈公务,谢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朕商量?”
姜照坐着,谢玉折站着,她微微抬头看着眼前面色肃然一本正经的老丈人,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挺直腰背,等待接受未知的审判。
然而谢玉折既没有对她苦口婆心地劝谏,也没有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是走到了书桌前,从上面捡起一个无字信封,转身将它递给了姜照。
“这是什么?”姜照低头看了一眼,没敢接,生怕是什么要辞官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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