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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假装没听见:既然是朋友,那就要坦诚相待。这样吧,我们互相问问题,我问一个你问一个,必须说实话,正好可以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说实话,朋友这两个字从严越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阴阳怪气。

严越当然是不可能真把他当朋友。

阮知慕琢磨了一下,严越提出这个要求,大概是临时起意,想恶作剧,出一些问题来为难他。

他和严越之间的关系不深,唯一的纽带是严明华,那么严越能提的问题范围就很有限。

或许会问一些和叔叔有关的问题;或许会使坏,故意问他深奥的数学题物理题,为了看他丢脸;或者问一些涉及隐私的问题,比如他一个月工资多少,生活费多少,借机嘲讽他穷酸。

无论哪一种,都很容易应对。

但于他而言,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了解严越的机会。

严越平时寡言少语,朋友不多,偶尔张嘴多半也是在气人。

他的社会阅历远在严越之上,如今通过小小的几个问题,就可以初步了解严越的内心想法。

了解过后,他可以充分考量,是否要接受严越父亲的条件。

严越:也不问多,每人问三个。

阮知慕:我怎么知道你守不守信用,万一我回答完了你反悔呢。

严越挺大度:那你先问。

阮知慕:我的三个问题是,你认为人生中最容易、最困难、最快乐的事情分别是什么。

这是经典的泰勒斯三问,这位古希腊哲学家被认为是西方哲学史第一人。

在阮知慕看来,大致了解一个人,靠这三个问题就够了。

严越没有立刻回答。

阮知慕:没想好的话,过几天再回答也行。

不是这个问题,严越道,我觉得这三个问题不好。

阮知慕:?

严越:最快乐的事情,往往也是最难得到的,而当有一天你能够很容易得到它,它也就变得不那么快乐了。

所以,这三个问题,在我看来,是同一个问题。

我只能说,这三个问题太宽泛了,我现在还回答不了。如果真的按我的想法回答了,你会觉得我在敷衍糊弄。

阮知慕皱起眉头。

他拿不准严越是想当哲学家,还是纯粹在耍嘴皮子逃避问题。

不过现在想想,这三个问题是有些抽象,不好回答。

严越话锋一转:不如这样,三个问题的提问权利先保存在你那儿,你想起来了,可以随时问我。

阮知慕:我怀疑你在开空头支票。

严越干脆地拿了张纸,写了个保证书给他,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样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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