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我侄女,你算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也配当我严礼文的侄女?
你爹妈早死了,当年你爷爷跪在我爷爷面前磕头,哭着求我们收养你。我们都不愿意,严越才收养你的。
听到你爹妈早死了的一瞬间,严凝捏紧了拳头。
知道事实,和被人当面说出来,毫无掩饰恶意地揭开伤疤,是两回事。
哦,不过,你爷爷前年也死了,所以你现在彻底没亲人了,严礼文傲慢地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教你守一守我们严家的规矩。
首先,严越今天带着你们过来,就已经很不要脸了。
其次,你和你那个妈一点教养都没有,一来就钻进房间里,也不出去叫人,也不迎接宾客,像什么话?
再次,你最好拎清楚你的身份,你欠我们严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别还高高在上的以为自己是什么清高人物。
严礼文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手表,漫不经心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下楼去见客人了。我也算是你长辈,这样吧,你给我磕一个,我今天勉强先原谅你。
房间里安静片刻。
严凝平静道:说完了?
严礼文嗤笑了一声。
严凝也笑了:既然有点空余时间,不如去楼下多舔一舔你爹的鞋子。你爹不肯把家产给你,你在这儿骂我有什么用?
严礼文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瞳孔瞬间紧缩。
她才十四岁,怎么会知道
严凝表现得完全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她过分地理智和冷静,说话带刺,尾音带血。
哦,这些倒不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并不关心你们的事。我自己闲暇的时候,喜欢翻看一点财经杂志和股市八卦罢了。
我爹妈的确是过世了,不过我自幼成长得无忧无虑,我的两位父亲给了我最大的爱和尊重,在家里的每一天,我都是幸福的。
总比某些人三四十岁了还被亲爹拿拖把打得鼻青脸肿、痛哭流涕的好。
她状似无意地道:我大概也知道你为什么今天这么发疯了你知道了吧?严尊诚希望我父亲来继承家产的事
严礼文瞬间身体一僵:你说什么?!
啊,你不知道吗,严凝作出有些惶惶然的样子,抱歉啊,我不小心说出来了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本来就打算在寿宴结束之后就宣布的毕竟我父亲实在太优秀了,你父亲想找继承人的话,我父亲肯定比你合适得多啊
今天来的宾客里有几位律师,你应该认识吧,去年老爷子住院,怕出事,就请了他们过去提前签好遗嘱。
你没有想过吗,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明明他们并没有够到能够被邀请来参加寿宴的水准。
其实她并没有很精心地打磨这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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