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后,薄浔又给了他两拳。
见黄毛躺地上不动,薄浔抬起脚踩在他肩膀上,用力碾了几下,碾的肩胛骨咔咔作响,语气狠厉,“说清楚,我勾引什么了?你做的那些事儿是人干的吗?打你两拳怎么了?当初没给你腿撅了算我仁慈!”
问完,突然察觉到风声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路灯下的黑影突然多了好几道。
薄浔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单枪匹马。
他从小练武,一对一或者对二对三,都不是问题。
人影有至少五个。
他收回脚,摆好姿势转身看向背后。
迎面走来的六个不良少年里,手里或拿着棍子,步伐轻佻,晃悠悠的朝他走来。
“和这个姓姜的一伙的?”薄浔掰了一下手指,故意让骨节发出响声,“怎么?你们也觉得地上凉快?”
口中发着狠话,实则已经在考虑怎么脱身。
他赤手空拳,肯定干不过五六个手里拿家伙的。
对方没回答。
突然,一个冲刺朝他袭来。
薄浔赶忙格挡,随即像条脱缰的疯狗,轮拳横扫着面前的障碍。第一回 合,面颊就被棍子上的木刺儿刮出了血。
疼……
揪心的疼让他短暂的分心了一下。
薄浔没闲着,混战之中,随手抓了一个少年,干脆利落的反拧擒住,直接当盾牌用。
该怎么脱身……
硬跑回家也可以,但他不想让这群人知道自己具体住哪个楼栋哪一户,那样会更麻烦。
突然,刺骨的冷水打的肩膀生疼。
是高压水枪!
水枪的源头不明,但明显不是冲着他呲的,好几个少年已经被水流呲倒在地上,手里的武器扔的老远,无法起身,每次试图爬起来就会被水柱再次压下去。
薄浔赶忙松开反拧别人的手,抓起自己的书包,趁乱跑出巷子。
巷外,警笛声震耳欲聋。
薄浔赶忙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背着双肩包,装作学生的样子,不让路人看见自己脸上的伤痕。
春夜很冷,他出校门时特意脱了校服外套,现在又被冷水浇透。
“阿嚏——”夜风一吹,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安全以后,薄浔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
刚才,到底是哪儿来的高压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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