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卧房里的那位大美人,他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对方做什么工作,便索性道,“大美人服药时间不算长,现正处于最难受的时候,这个药吧,它的作用原理特别简单,特别粗暴,就是刺激你身体里激素的分泌,疯狂分泌,你之前在电影里看到的,什么主角为了坐怀不乱,拿刀扎自己,一头扎进水里……都是废话。
中了这药,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扎自己?怎么跳水?
你要是想让他好受一点,就干脆奉献一下自己,反正你那什么他嘛,也不算吃亏,你懂我意思吧?”
宋思尔面色阴沉下来,钟延见状赶忙摆手,“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科学说的,毒瘾发作的症状你在电视上也看过,这东西虽然没有成瘾性,发作起来的滋味一点不比那个好受,你要么把他送去医院,找专人看护,但我猜你不愿意,不然也不会放着私人医院不去,特地把我喊来这里……”
这倒不是宋思尔不愿意,而是在车上的时候,一听见去医院,陈若景便奋力反抗起来,说他宁可死了,也不愿给那么多人看见自己发|情发|浪的样子,宋思尔拗不过他,只能把人带到酒店。
“……你要么就自己帮他,你要是帮不了他,就找个能帮忙的人来,不然长时间得不到纾解,人直接休克也不是不可能。”
***
钟延走了,门在宋思尔面前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人在的时候不觉得,人走了才发现屋子里有多安静。
落针可闻,最轻浅的呼吸都变得分外清晰,而自卧室门缝里流泻出来的低喘和哼吟则好似闷雷一般,炸开在宋思尔的头顶上。
一切的旖旎幻想随之而来,轻轻推开房门,宋思尔走到床边单膝跪下,犹豫很久,他抬手抚上陈若景的头发,轻轻摩挲。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陈若景蜷在被窝,把身体弓成虾米,喉咙中溢出的甜腻呻吟让周遭的空气中都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察觉出宋思尔的抚摸,他便下意识贴近。
滑腻。温热。柔软。
宋思尔心跳如擂鼓,眼神却在挣扎。
他也知道这时做什么对陈若景最有利,清楚对方将他当做宋文煊,他如果主动,陈若景必不会拒绝的道理。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做不到。
他不愿乘人之危,更加不愿意,一场欢好下来,对方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很贪心,既想要得到陈若景的人,也想要陈若景的心,如果后者他注定得不到,那么他宁愿前者也不要。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自私,陈若景陷入这般境地,他却还只记挂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只要他要,只要我有,原则、底线……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原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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