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没错,他们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祁文睿问陈若景,“接下来什么安排?听说你离开文景了?环宇也不要了?”
陈若景说:“刚发了一圈名片,你一张没收到?”
祁文睿当然收到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张设计精美的小卡片,“向日葵唱片公司总裁?这可跨行了?你认真的?”
陈若景给了他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祁文睿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过后第一次,也是由衷地说了一句,“我是真佩服你。”
陈若景笑,“你呢?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但其实祁文睿不回答, 陈若景也差不多能够猜到他接下来的计划。
此前他无人问津,如今他门庭若市,纵向比,他在集团里、在他父亲眼里的地位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可跟他那些根基深厚的哥哥们相比,他也只是获得了竞争的资格,拿到了一场入场券而已。
入场券是陈若景替他弄到的,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他自己去走。
祁弘业还年轻,他的路还很长,时间很多,一切皆有可能。
祁文睿笑了笑,没回答,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深谈一些东西,于是陈若景也不再多问,笑了笑,朝他道辞,“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有时间再聊。”
“嗯。”祁文睿理解地点头,“回头再聊。”
祁文睿端着酒杯走了,陈若景转过身,却险些跟一个人装满怀,那是个穿酒店服务生制服的青年男人,他一手端托盘,一手背在身后,是个标准的服务姿态,他躬身朝陈若景道歉,态度谦卑而有礼,“实在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陈若景摇摇头,“没事。”
服务生,“没事就好。”点点头,端着托盘离开。
自始至终,这位服务生一直低着头,没让陈若景看见他的脸,陈若景却诡异地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他转头朝服务生离开的方向望过去。
卓寺在这时来到他身边,说道,“陈先生,车已经来了,我们现在离开吗?”
陈若景点头说好,脚却没有挪位,他依旧看着那名服务生,注视着他忙碌的身影。
宴会厅里很多人,但似乎没有任何人感受到陈若景所感受到的情绪,他们在交谈、在畅饮,却无任何人关注这一隅的动静,他们似乎也没犯错,因为这个服务生看起来当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他端着托盘,在人群里穿梭,他收起人们用过的杯子,又替有需要的人送上新的饮品和甜点。
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这名服务生来到祁文睿的身侧。
祁文睿正在同人交谈,他的对面站了一个女人,女人手上的香槟空了,她朝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便朝她走过去。
这一切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陈若景却诡异地察觉出不对劲。
卓寺还在朝他询问离开的时间,陈若景却径自朝着那头走了过去,挤开一个个人,无视一个个示好,陈若景来到服务生身后,他抬手按上对方的肩,同一时刻,在他正前方半米距离不到的地方,酒杯落地,发出脆响,紧接着,酒杯的主人也软倒在了地上,胸前插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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