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祁文辉乐观地想,也许这家伙被仇家害了,尸体被丢去了某个奇奇怪怪的地方,被野狗啃食了不一定。
考虑到这人结仇颇多的情况,这个设想似乎也是合理的。
但在四下打听也无法发现章以云的踪迹之后,祁文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比起被人害了,他开始更加倾向于,祁文泰自己躲起来了。
可他为什么躲呢?
躲仇家吗?还是害怕祁文睿报复?不像啊。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而在进一步的深入调查之后,祁文辉不出意外地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这也是他兴致冲冲拉陈若景入伙的原因,他想跟他一起,干一票大的。
“怎么样?说说呗?”祁文辉笑嘻嘻地看着章以云。
章以云也在看着他,神情愈发警惕,身体愈发紧绷,“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您不知道?”祁文辉好像听见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得更开心了一点,“您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您可怀我大哥孩子,他怎么能不管您?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话音落,章以云瞳孔一阵猛缩,扶着门板的手也在这一刻猛地抓紧,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祁文辉,眼睛里一瞬间涌现各种情绪。
——最隐秘的隐私被祁文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她怎么能不慌张?!
祁文辉的神情却依旧是松弛而自在的,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说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消息一样,“我们都在门口站这么久了,云姨您都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是不是不太像话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章以云也没了选择的余地,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后退一步,打开了门。
“家里没什么好茶,你们将就着喝。”
他们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刚刚泡好的几杯龙井绿茶,新鲜采摘的茶叶在茶水里舒展开,空气里浮动隐约茶香,章以云在他们对面坐下来。
他们的脚下是一间一居室,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外头虽瞧着简陋,乃至于脏乱,里头的装修倒是精致,乃至于豪华,家具、地板,包括屋里的一应生活用品,瞧着都不像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样子。
看得出来,章以云虽在躲风头,却也半点没有委屈自己。
祁文泰大约也舍不得委屈他。
准确来说,祁文泰舍不得委屈的,应该是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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