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也就六七十平,但宁以贞自己住着,偶尔还会觉得有些空荡。
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没看完的书,沙发上也堆放着几本刚买回来还没拆封的书,平时除了睡觉,宁以贞在家里待最多的地方,就是客厅沙发这块儿。
原本还想把人暂时先放在沙发,自己进去卧室收拾一下再说的。没办法,宁以贞只能直接把人放到了自己卧室——因为一个人住,另一间卧室连床都没买。
刚一躺下去没多久,徐宴雯就猛地睁开了双眼,而后翻过身,趴在床边,毫不留情地吐了。
去给她找睡衣的宁以贞听到声音跑过来,就看到徐宴雯双手扒着床边,仰着头看着自己。摘掉眼镜后,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露了出来,因为刚刚吐过,此刻还有些泪汪汪的,简直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博美犬。
“对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吐出来之后清醒了一些,徐宴雯看着地上自己搞出来的麻烦,小声说。
“没事,”宁以贞很久以前也照顾过一次醉酒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可惜那人不记得了,“有哪里难受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谢。”
等宁以贞倒完水回来,徐宴雯已经又睡了过去。
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宁以贞去卫生间拿了工具,打扫了床边的污秽。
上次她喝得这么醉,还是她家里人跑到学校闹的时候。
宁以贞坐在床边,关了卧室里的大灯,开了床头自己平时睡觉也会留着的小台灯,有些痴迷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其实宁以贞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意识到喜欢她,也是因为她家里人来学校里闹的那次。
——徐宴雯在近乎大半个学院师生的围观下,跟那群吸血鬼决裂时候的决绝表情,深深戳中了宁以贞的内心。
徐宴雯家在江临旁边一个小城市下的某个镇子,不穷,但那里是以封建出了名的。徐宴雯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这些也都是宁以贞后来才知道的。
对于家里,徐宴雯向来只字不提——如果不是家里人闹到学校里来的话。
徐家人来闹了差不多一个周,最后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徐宴雯才算彻底摆脱了那家人。徐家人离开的那天,徐宴雯去学校门外那条街上的酒吧,喝了个烂醉。
最后还是宁以贞去酒吧把她接回了宿舍。宿舍的同学们也都知道她有心事,那晚即便徐宴雯怎么闹,大家到了第二天,也都装作了不知情。
“你现在喝醉了,倒是比之前安静多了。”宁以贞抬手,给她捋了捋刚刚因为起身又躺下而变得有些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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