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临溪紧跟着她走进去,然后转身将门关好。
她家的院子不算大,但对于她来说,每次独自打理这个院子也蛮辛苦。
要是有钱请园艺师的话该多好,每次打理院子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想。
外婆去美国之前,潘临溪已经郑重地答应她会照顾好这个家。
“心情不好么?”
潘临溪关好门一转身,发现钟霓虹停下了脚步,她正站在四季竹的阴影中,与她相隔两三米,那身姿,就像亭亭玉立的向日葵。
“没有。”潘临溪试图舒展眉头,既然钟霓虹已经来了,就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大不了就厚着脸皮、硬着心肠拒绝她。
虽然她是自己的债主,可也不意味着自己在她面前没有人身自由。
“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明明钟霓虹的语气很诚恳,可潘临溪还是觉得她的话有点刺耳,“说出来让你开心吗?”
说完,她见钟霓虹明亮的眸色瞬间僵了僵,于是,她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不开心,我怎么可能会开心?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实啊!”
该死,又是这种她所擅长的没有距离感的亲密话语。
潘临溪提醒自己,不论对谁,钟霓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能让人卸下防备的话,不必对她心软的。
虽然这么认为,可抬眸撞到对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时,她的心虚还是加重了,于是她再次错开她的直视。
“我都说了,没有。”潘临溪看向钟霓虹身旁的四季竹。
“潘,你该不会——”钟霓虹话语中断的同时,她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好大。
潘临溪觉得她在卖关子,所以并没有配合催她快点说,只无动于衷地看着仿佛真的受惊的她。
“我的事,你听说了对不对?”
钟霓虹早就觉得,纸包不住火。她满脸期待地盯着潘临溪,希望立刻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潘临溪才舒展不久的眉头又蹙起,照钟霓虹现在的模样,她所谓的非常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了。“没有的。你要在院子里说吗?”
钟霓虹鼻腔哼出一股气声,她诱人的唇微微一抿,美丽的眼睛漾起笑,“你连生气的时候,声音也这么好听。”
潘临溪对钟霓虹的答非所问见惯不惊。也许吧,在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之前,她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让彼此都放轻松些。
见潘临溪不为所动,钟霓虹又说:“对我的赞美,潘,你好歹也该表示一下吧!我可是不会轻易赞美任何人的。”
不会轻易赞美任何人?——
如果可以,潘临溪真想对钟霓虹翻白眼,能说会道的她,好听的话不是信手拈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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