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下雪天,在距离城区二十多公里的市郊,的确只有夏千沉这一辆符合要求。
“司机正在赶来接您的路上!距您0.1公里!”
“上车!”夏千沉说。
——
钟溯租的房子在A市的老城区,这附近再多两年可能要拆迁,拓宽马路。A市的主干道都六条车道了,这一片才两条。
看着APP里随着公里数疯狂上涨的打车费,钟溯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偷偷咬了两下拳头。
算上折扣、红包、减免,二十公里的高端舒适型网约车车费需要付掉600块。钟溯看着这个数字……半个月的房租。
“五星好评。”夏千沉笑眯眯地说,“劳驾再写点正面评价,300字就行。”
钟溯狠咬了两下后槽牙,“好的。”
“明天我再来接你?反正你摩托都留在仓房了。”夏千沉降下车窗,对刚下车的钟溯喊着。
风雪涌进车厢,夏千沉只觉得爽。
“我坐地铁。”钟溯说。
夏千沉坏笑,“那得起多早啊!”
钟溯紧了紧外套,回头无奈地看他,“这儿有违停拍照,限停三分钟,三分两百块。”
“好的,晚安。”夏千沉说。
“晚安。”钟溯目送保时捷离开这条街,叹着气走进巷子,给这位车费收您600多的劫匪五星好评。
翌日,GP车队仓房。
整夜的降雪让这一片本就人迹罕至的铁皮厂房仓库群更加安静,只偶尔能听见远处厂房传来金属膨胀的声音。
夏千沉在仓房里的赛车模拟器上练车,这个东西有点像电玩城里的赛车游戏设备,一个座椅、方向盘、离合刹车油门,和档位器手刹。
屏幕里是模拟器里下载的灰雀山拉力赛赛道全景地图。
模拟器练车更加方便车手熟悉路况,但只能熟悉,不能依赖。钟溯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去维修部转了一圈,找到了经理娜娜。
“郝经理。”钟溯过去打招呼。
“叫娜娜吧。”娜娜说,“以前千沉也叫我「郝经理」,总感觉你们在跟我撒娇。”
娜娜姓郝,无论是叫郝经理还是郝娜娜,都微妙的有些娇嗔的意思。
“娜娜。”钟溯改口,“你今天用车吗?我帮你把车开去4S点换个后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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