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稍稍动了动眉梢,冷笑反问她:“打你又怎样?”
打你还要挑时间吗?
“玥!”
希尔达咬牙忍住喉中刺痛,将光明神.的.名讳自舌尖下用力挤了出来。可眼眶中的泪珠止不住地往外溢出,一滴又一滴地垂落,叫本该风光的黑暗神瞧着竟是分外狼狈,使她唇齿间本该恼恨强硬的声音显出点不可抑制的委屈和无力。
她紧紧掐住玥的手臂,猩红着眼睛,胸口因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近乎是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光明神的眉边悬着凉薄,亦不复从前平和,丝毫不惧面前看似已经暴怒的希尔达,反倒针锋相对地勾唇嗤笑:“怎么,你也要打我吗?”
希尔达的手已扬在半空中,却再无法朝玥送去半分。
相较于希尔达患得患失的顾忌和迟疑,此时的玥却朝着希尔达贴近了一步,目光陡然温软下来,抬着另一只不曾被禁锢的手,猛地凶狠掐住了希尔达的脖子,指尖一点点缩紧,霎时间在希尔达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的印。
“清醒了吗?”
她温声询问着黑暗神。
滚烫的水珠砸在玥的手背,让她终于敛了敛心底的杀意,缓缓松开了些几乎想要将希尔达的脖子扭断的手。
“滚。”
玥面无表情地在姑娘雪白的纱裙上擦拭干净触碰过希尔达的指尖,懒得再看这个不知所谓的黑暗神,转身自顾进了内殿。
身后那个黑发的神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几乎浑身都在轻微地发抖,死死盯着光明神的背影,脸颊上的巴掌印一刻不停地溢出刺痛,唇齿间又苦又涩的气息蔓延至胸腔,仿佛有一把极利且细的刀子正在寸寸剜着她的心,疼得希尔达脑中也有些不甚清明。
光明神悲悯世人,怜爱万物,却唯独对她这般冷酷。
希尔达可以忍受黑暗蚀骨穿心的滋味,但受不住玥这一个巴掌、两句嫌恶的话。
锱铢必较的黑暗神无法对着白发神祇下手,便想出了另一种报复的手段。
她不再杀戮光明的信徒,而是操纵着手下的使徒,蛊惑一个又一个的光明神殿中的骑士和神侍堕落于黑暗之中。
人心的脆弱易变,在这场斗争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玥倚在床边,信徒的叛变和信仰的流逝使她彻底陷入虚弱期,本就白皙如雪般的肌肤上再无半点血色,眉梢边染着倦意,安静地看着眼前水镜中自己信徒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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