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真是急死我了。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就把你送回安总身边。”
“我真的不爱她了。”池慧文抽噎道。
“你可拉倒吧,不爱了还哭什么?别糊弄我,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费丽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
费丽眉头一皱,问:“什么是正常的家庭?”
“合法登记,生儿育女,我渴望的家庭,曼青不能给我。”池慧文抬起头,看着费丽,神色认真。
唯有找个费丽比较有可能相信的理由,才能避免一直被追问。
费丽直直看着池慧文,但见她说得郑重,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又作罢。
费丽相信了她的鬼话,觉得她在不幸的家庭中成长,兴许真的很渴望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以弥补心底的缺憾。
重新把车子开上路,俩人各有所思,一路无话。
不管池慧文做什么决定,费丽都会支持她,只是想到安总,难免感到遗憾。
本来多登对的一双璧人,说散就散了,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时差倒来倒去,生物钟都乱了,回到安陆汽车厂区,安曼青突然病倒,昏昏沉沉的,卧床不起。
丁泽友请了医生上门,开了点药,拗不过安曼青,每天都要来她的宿舍做汇报。
他就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生病了就好好躺着休养几天嘛,能耽误什么事。
之前拼命赶进度,是想尽早结束这边的工作,尽早回国。
现在不着急回国了,她却没办法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心里就像被挖空了一块,隐隐作痛。
凌晨时分,安曼青的寝室仍亮着灯,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人却昏睡过去。梦里,池慧文笑眼弯弯,那么甜美。梦里,池慧文对她说:曼青,我好喜欢你啊。梦里,凌乱的片段一闪而过,紧接着,她看见池慧文讥讽的笑容,对她说: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海滨路上落叶缤纷,金秋阳光融暖,照耀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碧蓝的天空拖着长长的航迹云,偶尔看见银色的飞机慢慢爬过,不知道去向何处。游轮汽笛声声,宣告着这个城市的忙碌与繁荣。海鸥扑棱着翅膀,盘旋着,那么自在旷达。行人三俩结伴而行,穿梭在闹市中,脸上洋溢着欢笑。这个城市仿佛没有变,又仿佛一切都变了。
池慧文站在会议室窗前,眺望去,眼神放空。
转眼过去一年有余,为什么心口还是会疼,像得了一种会反复发作的顽疾。
离开公寓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尽管彼此仍旧躺在对方的通讯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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