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丽又爬回床尾,探身饶有深意看着池慧文。即便她逃避自己的问题,也要在她脸上找到答案。
池慧文很不自在,还真挺怕自己在费丽面前露馅,转移话题,催促道:“你快去洗洗吧,一会还要上班。”
“行吧,我洗澡去了,你先上去吧。”
“我等你一起上去吧。”
“呵,池秘书,心思不要太明显了,你之前可不等我的哈,今天知道安总在对门就一反常态了,你心里要没鬼,我就不姓费!”
和费丽周旋真累,池慧文纠结了下,说:“那我上去了。”
“随便你啦。”费丽有点气恼,再怎么旁敲侧击,池慧文也守口如瓶。
有时候觉得她很在意安总,有时候又觉得她满不在乎,费丽真的很迷糊。
费丽进了洗手间,池慧文也开门,出了房间,随后,房内传来一声叫骂,不用说,是费丽终于发现她头上有包了。
池慧文忍俊不禁,站在门前,笑容还挂在脸上,然后,短暂凝固了一下,才收起笑容。
安曼青就站在她面前,许是刚才费丽的声音盖过了开门声,以致于她没发现安曼青出来。
“安总早!”池慧文仓促下和安曼青打招呼。
“嗯。”安曼青扫了眼池慧文,拿出上司的气度,淡淡应了声。
彼此打个照面,安曼青没有停留,转身离开。背对着池慧文,她敛了敛眸,掩盖轻微的情绪波动。
又见池慧文弯弯的眉眼,笑得那么开心,安曼青心里既欣慰又苦涩。
池慧文过得好,没有再被池伟打扰,工作顺心,生活顺意,是安曼青乐见的。
只是,她曾经那么想保护的小兔子,余生所有的喜怒哀乐,再与自己无关,难免心生失落。
可是,池慧文为什么会站在对门笑得那么开心?
安曼青走过长廊转角,掏出手机,抱着一丝紧张的心情查看房态。看见那间房是费丽的值班房,她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严肃的语气,是安曼青对待下属的公式化态度,没有温度。
池慧文想,在安曼青心里,自己已然同别人无异,不再是特殊的存在,心里怅然若失。
可转念一想,真的能回归到纯粹的雇佣关系,也好过再无交集。
池慧文看着安曼青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知道她何时还会再来酒店,身体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追了过去,唤:“安总巡楼吗?”
既然只剩工作可以谈,那就只能在工作中接触。
“”安曼青侧目,面无表情看着池慧文,心想,管这么宽,跟费丽学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安曼青言下之意就是让池慧文少管闲事,要管也管不到上司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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