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卸下了对白映语所有的敌意,以前被刻意压下去的觉得对方不容易的心思又浮上来。
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觉得换做她肯定比白映语还看着不高兴。
“你怎么来了?”
还好现在天气转凉,摔下楼的时候都没什么擦伤,白映语就是磕破了下巴,包着纱布。
她的眼睛还红
红的,助听器坏了一只,另外的一只因为这样的冲撞,也都呲呲响。
魏疏的跟我妈来看你六个字都模糊不清。
白映语低下头,她不看她,“谢谢。”
魏疏坐下来,“没事,你没错。”
喻泱打量着这个休息室,大得可怕,刚才估计有老师在这里陪白映语。
她听着魏疏跟白映语说话,可能有对比才有发现。
很缺德,但是她听出了魏疏对自己显然的不同。
她现在都不上手。
白映语在哭,她伸出手,手心里攥着一根手链,一看就戴了很多年,破破烂烂的。
“魏疏,彻底戴不上了。”
魏疏看着这串手链,她记得从前确实有这么个事,但是她没有陪虞开荷过来,只是晚上的时候在家跟白映语说了几句话。
后来手链也换了,白映语上班的时候都戴别的。
这一串是白映语十五岁的时候魏疏和曹美旎送她的。
那时候都是穷学生,曹美旎以自己傻大个的身材去超市送了两天货,魏疏去游戏机城陪打,赚了两百块,俩人一合计给白映语买的。
那年白映语的母亲已经重病,这一串手链还在寺庙开了个光。
曹美旎说:“希望小白天天开心。”
可是白映语好像一直都不太开心。
人对一个人的好是有限的,魏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喻泱身上,就很难去揣测旁人。
就像现在,她的安慰也只是检查那串手链,看看有没有修好的可能。
白映语在魏疏低头的时候看向喻泱。
魏疏的拒绝还历历在目,可是感情很难抑制,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魏疏,可是魏疏这个人太擅长诛心。
这样的场合,如果她是一个人来,白映语可能会坐得更近一些,可能会跟魏疏讨一个拥抱。
但是现在……
喻泱也不知到该说什么。
她只能坐在一边,假装自己玩贪吃蛇。
“这对坏了再换一对,我跟妈说过了,她已经托人去买了。”
“可是这个……”魏疏拿着手链,“修不好了。”
被白映语一把抢走,“那算了。”
魏疏:“我再给你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