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之问:“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孟迟有些尴尬,“有点痒。”
孟迟怕痒的重点区域不是腋下和脚心,而是腰侧和耳后。
郁庭之垂眸,目光落在他腰身上,瞧见那里起了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片刻后,他放下画笔,忽然伸出右手附在孟迟腰侧,指腹微微用力,将那一点颜料涂抹开来。
“这样呢?”郁庭之问,“还痒吗?”
孟迟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全身的感知都聚焦于郁庭之掐住的那一点皮肤上。
手指的触感要比画笔的触感更为强烈,虽然没有毛刷的刺痛感,但他指腹的温度和力度,都让孟迟全身紧绷,呼吸停滞。
不痒,但是太烫了。
郁庭之似乎没感觉到他的紧绷,依然认真地将那块颜料涂抹出自己原本想要的形状。
余光里,补光灯表面将郁庭之的动作清晰地投映出来,孟迟不动声色地抽了口气儿。
那双被自己夸赞过,注视过,肖想过的葱白玉手,被颜料染成了暗色,却丝毫没有污浊感,只有一种奇怪的艺术性。
这双手在他身体上游走,弄脏他的同时也弄脏自己,视觉与触感的相互作用下,孟迟呼吸发沉,耳根燥热。
就好像亲手将纯洁玷污,他从罪恶中获取了快感。心痒难挠的孟迟忍了又忍,还是让欲望冒了头。
“你……你先停下。”一开口,嗓音哑得孟迟自己都有些骇然。
郁庭之闻言停下动作,却没有将右手抽离,他将视线徐徐上移,落在孟迟被遮挡的侧颜上,声音竟有几分柔:“这样很难受?”
当然难受!
不过难受的不是他的腰,而是他的精神老二!
孟迟在心里叫嚣,脸上却还是尽量不露声色,调整声线开口:“你还是用笔吧,这样不好画吧。”
“不,”郁庭之有理有据,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说。“用笔和用手对我来说都一样,用手还更自如一些,线条会更流畅,也更容易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对我来说不一样!
更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孟迟在心里咆哮,面上却还是一派和煦:“你还是换吧。你,你掐得我有点疼。”
郁庭之看了他两秒,“那我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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