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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过笔刚要写字,就忽然被揪住了后衣领,他惊恐回头,胡子当即抖了起来:“叭叭叭……爸!你今天不是不值班吗?!”
忘了说,王新利除了时不时跟郁爷爷一起下棋,还是郁里好友王金园他爸,只是平时忙于公务,很少见人。
王金园被按在郁里身边的椅子上,嘴上的小胡子被刺啦一下撕掉,他嘶了一声,摸着自己嘴上被同时揭掉的汗毛,敢怒不敢言地看着王新利。
“行啊,难怪今天跟我打听谁值班,知道你刘叔叔晚上眼神不好,新来的警员不认识你们是吧。”王新利寒着脸道:“给我坐好,晚点让你妈来领你。”
王金园他妈可比王新利更可怕,他当即扑上去搂王新利的腰:“爸我错了!”
“别跟我嚎嚎。”王新利重新揪着领子把他扔回椅子上,道:“你是警察家属,不知道冒充别人签字是要负责任的吗?你还冒充人家郁博士,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嗯?给我坐好!不然马上给你妈打电话。”
郁里在一旁弯了弯嘴角,被王金园看到,当即怒斥:“郁卷卷你有没有人性,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进来的。”
他爸又呼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说!”
十分钟后,给儿子普法完毕的王警官阴沉着脸离开,王金园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坐在郁里身边,满脸闷闷不乐。
郁里拿过棉签,沾了酒精,朝他嘴上戳。
王金园鬼使神差地动了一下,棉签戳进了他嘴里,他当即被熏得呸了一声:“你谋杀啊。”
郁里指了指他嘴上,王金园后知后觉,痛心疾首:“肿了是不是,他就不是我老子,下手这么狠。”
郁里操纵智能手表,电子音响起:“胶·好。”
王金园权当他是夸自己眼光好了。
两个人互相上完了药,王金园葛优瘫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干什么,把自己搞了进来,我在外头担心了一整天。”
“谢·谢。”
生硬的电子音没有任何感情,王金园似乎早已习惯,道:“我爸怎么还跟你姑打电话,你爸不是回来参加葬礼了吗?”
郁里抬头看着派出所里的灯,逐渐觉得有些晃眼。
外头逐渐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越来越大,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溅起的水痕融合在滂沱的雨中。
手机响起,靠在后车座沉睡的男人猝然惊醒,他飞速拿起手机,听到里头传来声音:“郁彬你怎么回事,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到底能不能回来了?”
“回来了,在路上呢。”
“郁里都在派出所等你一天了,你要不行我就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去。”
“我去。”郁彬揉了揉额头,道:“你别麻烦他了。”
“你不会当儿子也就算了,连个爹都当不好,我可跟你说清楚了,郁里不能跟着我们,你必须把他带走,我没有义务给你养儿子。”
郁彬叹了口气,道:“我知……”
电话被直接挂断。
他收起手机,看向前方的司机,道:“还要多久到银杏?”
“再二十分钟,直接就能到银杏镇的派出所。”
“辛苦了。”
“哪儿的话。”
派出所的青石地面布满了雨水,水流挤入砖缝里,在青苔间流动汇聚。
郁里趴在窗前,水汽把额前飘动的刘海打得微湿,目光里依旧一片镇静,丝毫没有因为大人始终没有来接而露出半分焦灼。
“我爸买了饼。”王金园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热腾腾的小纸袋:“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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