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只能归根于王金园这个小老婆太能榨人精力。
到底是他把江照拉进这片苦海的,郁里贴心地把保温杯给他放在床头,又转身进了浴室。
江照真是一个相当好脾气的人,最近给王金园辅导功课,郁里都气的拍了好多次桌,江照却始终保持温和,王金园出错了,他就耐心十足地讲,哪怕有些话已经说了无数遍,还是可以不厌其烦地重复。
郁里看在眼里颇为心疼。
他把毛巾拧开,然后轻手轻脚地跑回来,给江照擦了擦脸。
热水浸过的毛巾温温热热,江照睁开眼睛看他,小同学调了一下手表的音量,音包软软说:“辛苦你了。”
江照淡然地重新把眼睛合上。
温热擦过他的额头和脸侧,又轻轻擦了擦脖子,最后给他搭在了眼睛上。
微酸的眼眶略微缓解。
江照没有出声,也没有动。疲倦穿透筋骨蔓延全身,周身的血液循环仿佛都变得缓慢了。
郁里小狗一样趴在他床头,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入春之后有些干燥的嘴唇。
他又去拿了一个新毛巾浸在热水里,然后回来给江照盖在嘴唇上,只露出鼻尖与鼻孔。
“……”江照偏了下头,郁里急忙拿下来,听他道:“眼睛不热了。”
郁里把他眼睛上的拿下来,然后把嘴唇上的放上去。
经过热毛巾盖过的嘴唇恢复了往常的红色,看上去柔软了很多。
从郁里现在这个角度看,躺在床上的男生下颌线显得十分精致,嘴唇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买的草莓糖。
他又伸手按了上去,手感也跟草莓糖一样。
这一年来,郁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指腹淡淡的薄茧也都没了,变得相当柔软。江照嘴唇微抿,放在床侧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手背骨节微凸。
郁里又朝他趴了趴,手指从他下唇滑下去,沿着下巴来到脖颈,停在喉结处。
那处无声地颤动了一下,江照终于出声:“……干什么。”
“好看。”那只手收了回去,手表说:“我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声带发育有问题,他的喉结很难摸索到,完全没有江照那种独属于男生的美感。
江照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又不热了。”
郁里赶紧又把刚才拿下来的去浸了热水,再给他换了一次。
这一次,江照微微往里面躺了躺,脸也侧了过去。
郁里看了看他身边的空,开始往上爬。
江照的手指已经搭在了被子上,听到动静又不得不把脸偏过来,尽管依旧蒙着眼睛:“又干什么?”
“你不是留空让我上床吗。”
“……”只是单纯想跟你保持距离。
江照一言不发,郁里便理所当然地躺在了他身边,手表贴在他轻轻软软地说:“你如果很累的话可以停一段时间。”
京朔的课业确实很重,郁里要补得知识点很多,晚上回来要学自己的,所以给王金园辅导的任务大部分都落在了稍显游刃有余的江照身上。
“没事。”那手表除了特别的语气词发不出来,但嗓音却格外真实,贴着他的耳朵的时候,就像有人在那里轻轻呵气。江照拿肩膀蹭了一下耳朵,道:“撑得住。”
郁里的手表往下移动,手指在他洁白的耳垂捏了捏,手表贴着他耳后的皮肤继续轻轻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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